一幫子女人也不散開,一部分去幫崔嫂子的忙,一部分留在原地,和李雪梅說話。
有這么個冒著香氣的人,誰不想近乎近乎。
崔嫂子不多時回轉(zhuǎn),手上端著搗藥的罐子。
野菊花性微寒,疏肝消腫、清熱解毒。
加在香胰子里太合適了。
李雪梅找那最后搓的圓球,將野菊花粉揉捏進(jìn)去。
湊近一聞,果然有淡淡的花香。
“真的如此簡單!”她面露欣喜。
女人們一個傳一個,又看又聞,滿臉驚嘆。
崔嫂子最是激動:“二丫她娘,你問問閆二兄弟,這香胰子,他想咋賣?”
“賣啥啊,這香胰子就是拿那三頭野豬的胰臟做的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,拿去用拿去用。”閆老二假模假樣的大方道。
實(shí)際上光動嘴。
越是村里人在錢財方面就越是注意,尤其是他們這種雜姓混居的小村子,有個不好,會讓人從村頭說到村尾。
就比如原身的閆老二,一走一過滿村人都耷拉著眼皮,看不起他。
“這哪能成,那豬胰子給我們,我們會做咋地,啥啥不得看個手藝,你有這個能耐,就該著你賺這份錢!”崔嫂子虎著臉道。
她家那口子吃的就是手藝飯,要都看鄉(xiāng)親的面上不收錢,他們一家子喝西北風(fēng)去?。?
閆老二一臉為難:“咱現(xiàn)在這情況,我要錢也沒用……”
崔嫂子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看了看手里的罐子,道:“這樣吧二兄弟,嫂子家這野菊花大小也是味藥材,我拿些給你,這香胰子,我拿兩塊成不成?”
“嫂子只管拿去。”閆老二話說的敞亮:“以后大家伙想用只管來拿,真過意不去,遇到那有香味的野花,艾草、藥草,對,還有皂莢拿來換便是?!?
“真的能換?”
“艾草也行?”
“我皂莢存了好多呢!這就回去取。”
……
等崔嫂子拿了半袋子野菊花回來,閆老二現(xiàn)搗成粉,挨個揉進(jìn)香胰子里。
有的拿了一大捧艾草,有的拿了皂莢,還有的實(shí)在沒有這些又極為想要,切了一條肉拎過來。
閆老二來者不拒,都給換了。
有人一看肉能換,回去網(wǎng)了一兜小魚過來。
閆老二這才知道,竟還有帶網(wǎng)子的人家!
這不就用上了。
所以說破家值萬貫,什么都扔不得,說不準(zhǔn)啥時候就能用上。
女人們帶起一陣換香胰子的風(fēng)潮。
男人們則是對調(diào)料念念不忘。
漸漸又有人來問能不能換調(diào)料。
閆老二這邊一點(diǎn)頭。
全村老少都沸騰了。
他們饞的太久了!
以前是沒機(jī)會,現(xiàn)在各家手里都有肉,換上一些解解饞還是舍得的。
閆老二讓他們自備兩個袋子,一個里面裝鹽花椒面雞精,另一個裝辣椒面和孜然。
前面的不管炒菜燉菜放點(diǎn)就有滋味,后面的烤肉專用。
他事先都混好,也不用多精準(zhǔn),拿東西來換,他就給人倒點(diǎn),大差不差的,肯定不會讓對方吃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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