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玉目測著距離,深覺她爹靠譜。
要是會水的,游到對岸絕無問題。
“你說的橋在哪?”閆懷文問道。
“還得順著河再走一段,你們坐好,咱往下游走。”閆老二招呼著,牛車再次動了起來。
沿河岸邊水草豐茂,河灘上搖曳的蘆葦野草比人都高……
嘈雜的蟲鳴聲此起彼伏,當(dāng)然也少不了一片蛙聲,呱呱不停。
閆玉眼睜睜看著一只貓頭鷹飛身到那片蘆葦叢中,不一會又飛出來,似乎叼走了什么。
不禁感嘆:真是一片生機勃勃之地!
不用介紹,牛車上的人就察覺到,他們應(yīng)是到了閆老二口中的一大片林子。
天生地養(yǎng)的密林,稀疏錯落,毫無規(guī)律可。
有的大樹筆直高挺,需兩人合抱,有的還是個寶寶。
稚嫩的小樹苗特立獨行:我不直著長,我斜著長!
“我們現(xiàn)在走的地方,是水位下落干涸之地。”閆懷文看著周圍判斷道。
閆老二道:“大哥說的是,今年天旱,對關(guān)州也不是沒有影響,不過咱要是在這附近住,以后再也不用擔(dān)心缺水了。”
梁滿山點頭應(yīng)道:“很是很是。”
牛車走到橋邊。
眾人看清了這座橫跨兩岸的石橋。
取的是河道最狹窄之地,石橋用料極其扎實,條石整塊嵌入,典型的圓拱橋。
橋面甚寬,車馬通行毫無問題。
橋下直通路徑平坦。
兩座石制界碑分列兩側(cè)。
順著橋下這一條路走過去,兩邊各分出一條路來。
梁滿山的手指點著,道:“這邊是虎踞,那邊是谷豐,以橋為隔。”
閆懷文道:“過橋看看。”
牛車上橋,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。
另一邊的橋下,果然立著永寧的石碑。
“哈哈!”梁滿山拍手贊道:“果然對岸便是永寧。”
閆老二道:“不能再往前了,再往前不遠便是驛站,咱不好讓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閆懷文道:“地方不錯,你說的荒地又在何處?”
“往上游走,山附近都是荒地,再加上咱們來時那一片,很夠了。”閆老二道。
“徐吏書兼著里書,我已與他說好,明日借閱地籍圖,若真是無主之地,我等便占了這里。”閆懷文一錘定音。
牛車上的人滿心雀躍。
閆老二琢磨這地界琢磨的最久,開始暢想道:“靠著河取水太方便了,不過最好還是挖渠引水過去,以后咱種地灌溉也方便。
這水不短了,咱是不是可以種稻子?”
梁滿山加入討論:“米比面貴,一年只種一季的話,種稻比種麥好。
咱可以留一些賣一些,賣得銀錢再買面吃。”
閆老二道:“不知道衙門的種子全不全,有沒有菜種,現(xiàn)在種糧是來不及了,種菜可以,快的話兩三個月就能收上來,算算日子,還沒到大冷的時候。”
梁滿山道:“一人五畝地,都是荒地,開荒出來可得費些功夫,也不知來不來得及下種。”
“得有好農(nóng)具。”閆老二道。
梁滿山也不是那不懂農(nóng)務(wù)的,立時道:“對對,明日我尋機進城,去鐵匠鋪打聽一下鐵器什么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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