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籍交州,同進士出身。
暫代教諭一職綽綽有余。
“此事,待我回家商議一番。”閆懷文道。
梁滿山?jīng)]有再說什么,閆懷文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。
怕是得在虎踞城內(nèi)尋個住處,不好將小兒帶到衙門安置。
……
閆老二拉了一萬紅磚回來。
原本沒這么多,可那訂磚的似乎是房子起的不太順利,工期延后,暫時用不到這么多磚,只拉走了一半,便宜了閆老二,人到立取。
閆玉現(xiàn)在看到紅紅的磚頭就樂。
這一萬塊里,再賣個五千沒得問題,剩下的留著給戚家叔伯,隨時開工。
“還有更好的事呢。”閆老二喜氣洋洋:“那磚廠還和我訂了三百斤的木炭,說放到他那幫著賣賣。”
“哈哈!”閆玉反應(yīng)快極了。“你給的價低,是想賺個差價吧。”
閆老二也曉得就是這么回事。
“我賺磚頭的差價,他賺木炭的差價,嘿嘿,別說,還挺有意思。”
他放了低價給燒磚廠,就想到會有這種可能。
生意人對能賺錢的事都相當敏感。
“趁著天早,走,咱再去地里干會。”閆老二抬腳就要走。
閆玉道:“爹!我們提前干完啦,快不快?好驚喜吧!”
閆老二:……
他想到一種可能,擰眉問:“你娘也上手啦?那彎腰撅腚的她可真敢。”
閆玉瞄瞄他身后的娘親,不厚道的偷笑。
李雪梅下意識的往旁邊看。
還好,閆老二聲音不大,應(yīng)該沒人聽見。
“你大點聲,再說一遍。”她幾步走過來,朝著閆老二腰上的軟肉掐了一把。
閆老二哎呦一聲,一轉(zhuǎn)頭,看到他親愛的媳婦。
“嘿嘿!那啥,媳婦,我訂出去三百斤木炭,能掙八錢四,嘿嘿!終于有點像樣的進賬了,要不總掙鄉(xiāng)親們的錢,我都不太好意思。”
李雪梅盯著他,打岔,又打岔。
“媳婦,我那不是關(guān)心你么,你說你閃了腰可怎么整,咱可不能不顧著身體,你現(xiàn)在也看醫(yī)書了,咋也算半半個懂醫(yī)的吧,這懷胎十月真的再怎么小心都不過分,你別管外人怎么看,你就做點輕手利腳的小活,千千萬萬給自己保護好。”
與其說閆老二看重李雪梅肚子里的孩子,不如說他看重李雪梅本人。
孩子的事,其實跟他沒關(guān)系……
說有關(guān)系也行,反正他接受的良好,看看他媳婦,看看他自己,都是年輕的自己,生出來的孩子長得像他們誰都行,總歸不能像了旁人。
崽崽嘛,誰養(yǎng)大的就是誰的。
他閆老二就有這個自信,給他一個崽崽,還給崽崽一個親爹。
說遠了,主要還是擔心醫(yī)療上的問題。
能盡量避免意外就盡量避免。
不求有功但求無過。
平平安安就行。
李雪梅最受不了他這個樣子,對她好對她好,膩的人心里甜絲絲。
輕聲道:“我沒做什么,都是孩子們干活。”
“爹,是咱家的工分引來得童工……”閆玉哈哈笑道。
一開始只有四鐵和五鐵,后來別的孩子聽到信,也跑了來。
閆玉沒法子,只能一視同仁。
一大幫孩子蹲在她家地頭揀石頭,那場面,很壯觀。
“香胰子應(yīng)該能賣上價,但咱家現(xiàn)在存的那些……”
閆老二一難盡,上一批做的香胰子是他大侄子捏的,造型獨特。
“等咱再做一批,我?guī)サ昀飭枂枴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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