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捧著碗到遠(yuǎn)處吃去了……
閆玉后知后覺。
這是不好意思啦?
我真沒有旁的意思,不嫌你吃的多,也不嫌你吃相不好,就單純的想給你加塊肉……
還用了公筷哩!
她放下筷子,重新?lián)Q了自己的,開始扒拉飯。
有什么可臉紅的,看我,臉都在碗里,我不好意思了么?
閆老二不在,飯桌上沒人說話。
閆懷文和安小大夫守著食不的規(guī)矩。
李雪梅是被容嬤嬤重點(diǎn)照料的那個(gè),每頓飯都是如此。
孕婦挑食在容嬤嬤的照顧下不值一提。
總有法子喂得進(jìn)去……
大丫本就吃的不多,再加上有外男在場,更不敢伸筷子。
好在李雪梅坐在她旁邊,給她夾了好幾筷子,將大丫的碗堆成小山。
大丫低著頭,努力干飯。
閆玉……就純屬裝相了。
不就是不說話么,這有什么,是紅燒排骨堵不住嘴,還是鹵好的豬耳朵拌菜不香。
飯后,安小大夫被請到書房說話。
她家的堂屋空蕩蕩,連把椅子都沒。
書房好一些,總算有個(gè)小炕桌。
其實(shí)就是他們逃荒路上那個(gè)吃飯的小桌子,眼下放在書房的大炕上也挺合適。
閆玉無聲的跟著。
反正大伯以前說過,她可以旁聽。
安小大夫不愧是關(guān)州人,上炕的動(dòng)作非常麻利。
和大伯隔桌盤坐。
閆玉坐在大伯身后一側(cè)。
不得不提安小大夫的小廝,真真真真太有眼力見了。
閆玉坐在那很是汗顏。
作為主人家,她愣是沒有搶過他端茶遞水的活,反而也成了被倒水的對象。
就……挺意外的。
不過大伯說了無妨,閆玉也就安心的接著了。
好在容嬤嬤很給力。
水是她燒的,菊花茶是她泡的,還給準(zhǔn)備了瓜子花生杏肉干和鹽水毛豆。
湊了四樣送過來,就很給閆家漲面兒。
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好奇容嬤嬤從哪弄來這些東西了,只要是附近有的,容嬤嬤總有法子弄了來。
閆懷文與安小大夫兩人的交談大多圍繞著谷豐。
從他們的談話中,閆玉得知安小大夫、大伯和梁叔父都是提前結(jié)束工作離開虎踞城的。
大伯和梁叔父干活更利索,抓緊趕工,得以早到家。
安小大夫是著急趕往谷豐與安老大夫和幾位叔叔匯合,在虎踞城擋住了疫病擴(kuò)散之勢,并將其根除,他雄心壯志,準(zhǔn)備去谷豐再大干一場。
還很不厚道的邀請閆懷文同去。
閆玉想給他一拳頭,打他個(gè)滿臉開花。
我家大伯好不容易回來過個(gè)節(jié),才不去什么谷豐。
她裝作懵懂的模樣:“大伯是虎踞城的戶書,可以管到谷豐去嗎?”
閆懷文勾了勾唇角。
小二裝的還挺像。
安小大夫卻是被她唬住,耐心的為其解答:“我聽聞谷豐有意向虎踞借調(diào)人手,閆戶書若是愿往,谷豐幸甚!”
已經(jīng)插了一句嘴,不介意多插幾句的閆玉:“可是,大伯還要下鄉(xiāng)收糧啊!昨日在大集上,爹都將牛皮吹出去了,說等大伯下鄉(xiāng)收糧,他也跟著去……”
原諒你的好閨女吧爹,不得已,又一次將你供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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