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往前沖一沖,下一刻就會往后退一退,臉上兇惡,可實際上并未說什么重話,一切都進行的十分有分寸。
閆玉越看越覺得連虎踞這邊的衙役都顯得有些假……
這一切的發展實在很讓她迷糊。
不過她能確定的一點就是,那個張宣,應該是活不成了。
思及此,閆玉轉頭去尋找那個小子的蹤跡。
就見他將自己蜷縮抱起,只露一雙被淚水浸濕的眼睛,哀傷而又痛恨的望著這邊。
他的身體緊繃的厲害,是以,當他顫抖的時候,閆玉終于弄清他之前舉止怪異的原因。
破舊的衣襟里,明顯藏了不屬于他的東西。
閆玉收回視線,當沒看到。
何必多事。
不管他藏了啥,和她有什么關系。
愛是啥是啥。
田大老爺終于來了。
京差們有所收斂,提出了又一個要求,他們要自己驗尸。
以防虎踞弄鬼。
這個要求直接給閆玉提笑了。
虎踞為啥要弄鬼,他們怕不是腦子有病。
田大人沒慣著他們,只讓那個姓彭的頭頭管好自己的人,便命仵作去驗尸。
有人搬了椅子過來,田大人直接坐在此處,立等消息。
閆玉將兩根木棍又重新放回車上,繞了個圈子回來,站到大伯身后。
閆懷文有所知覺,看了她一眼,道:“人多雜亂,不要亂跑。”
閆玉乖乖的點頭,自然的將手放在大伯溫暖的大手中。
一副我怕怕,需要人牽的樣子。
閆懷文只好牽著她到大老爺面前。
閆玉有眼色的收回小手,站到了一邊。
閆懷文給她一個贊許的眼神。
后者回以羞澀的笑。
閆玉:哈哈!好開心,竟然混到了大老爺身邊。
絕佳位置!
她保持著一個見過世面小孩應有的態度——淡定。
仵作回來的很快,同來的還有為那京差診治的大夫。
田大人先是問了大夫那京差病情如何。
人都死了,現在又鬧的這么大,大夫也就不幫他遮掩了,將傷情說的明明白白,又拿出了自己開的藥方,外涂的,內服的,藥膏和藥渣都被呈上。
連擦拭傷口的所余血水,都沒來得及處理,一并被端來此處。
在場的大夫很多,一一對癥驗看之后,都道沒有問題。
那大夫便躬身退下,站立一旁,目不斜視。
隨后是仵作稟告。
仵作說死者傷于腹部和腹部之下,兇器便是張宣所持的那塊石頭。
但那并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。
張宣想必是蓄謀已久,石頭被打磨的一端鋒利,若再給他一些時日,怕是這石頭就要變成石刀。
止血的及時,但患處一片模糊,仵作推測可能是傷到了內腑,若要進一步確定,他請剖尸驗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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