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來的一支強軍?那旗子上面寫的什么?!”西戎拎著中年男子的衣領,惡狠狠的問道。
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”中年男子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來:“閆!”
就算不認識關內文字,難道王子你不覺得那面旗很眼熟嗎?和咱掛的那面多像啊!
“閆家軍!”
在西戎王子要吃人的目光下,他忙將肚子里知道的都往外倒。
“小安營,閆字旗,殺蠻軍,那為首的便是小閆將軍啊!”
“你不是說會有人接應我們進城?人在哪?在哪!”西戎王子眼中兇光昭昭,手上用力,要不是惦記著這點用處,他一早就將這人砍了!
“咳,咳咳,小人,小人也不知啊!”事到如今,他還能說啥,永寧城明顯早有防備,閆家軍又來的這么快,他剛剛便覺不妙,幾次想跑,蠻子卻被閆家軍沖的節節敗退,他被裹挾著跑不出去。
眼下落在這西戎王子手上,想來,今日這條小命,算是撂在這了。
“我不管,讓你們的人開城門!”西戎王子猙獰的說道:“做不到本王子現在就殺了你!”
中年男子幾乎被拎起來了,脖頸處的緊箍之感,讓他說話愈發艱難。
“殺了我吧,殺!”都這個時候了,眼見沒有活命的機會,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,“我也不知城里出了什么變故,事到如今,多說無益,王子想死前拉個墊背的,殺我便是。”
說完他就后悔了,該死的嘴,這時候瞎硬氣什么。
沒準哀求哀求,這蠻王子還能松手放他一條狗命。
西戎王子瞪他一陣,將人甩開。
“看著他,別讓人跑了!”
這人得留著,關內還需他帶路。
他背后的人,也說不準還能用上。
“王子,那小子太厲害了,力氣大的嚇人。”
“咱們帶的箭不多了。”
“四周都有他們的人,咱們被圍住了。”
西戎王子猶如困獸,紅著眼掃視。
他的勇士生了懼怕,不可再戰。
“那邊是誰放的火?”他注意到不同尋常的起火點。
沒有人認下。
中年男子卻是辨認出那是城南碼頭的方向,心中一動。
“王子!大王!閆家軍主力在此,沒有余力周密布防,必有疏漏,南邊,咱們往南邊退,那邊有河,有船,咱們可以走水路逃走!”
他覺得自己這個主意棒極了!
“搶船,對,城南碼頭有好些大船,咱們只要上了船,再將其他船都一把火燒掉,就算閆家軍的馬跑得再快,也拿咱們沒辦法。”
西戎王子立時覺得自己剛剛留下這人小命無比正確。
有個關內人在身邊確實好用。
即刻下令往南突圍。
……
“稟將軍,蠻子往城南碼頭殺來,咱們兄弟快守不住了。”來人是魏七隊伍的人。
閆玉知道,不是萬不得已,魏七那小子不會派人來求援。
“二鐵哥,你帶五百人在后面追,要求只有一個,做出五千人追殺他們的樣子來!”
“魏四,你領兩百人,沿河走,騷擾為主,只殺落單。”
“其余人,隨本將軍進城!”
閆家軍在城下喊開門。
守城的將領不敢擅作主張,傳話到龐大人這。
龐大人當即在城樓上喊話。
“閆小將軍,敵軍未退,城門開不得啊!”
閆玉在馬上拱手一禮:
“龐大人,眼下戰時,恕本將軍無理了!按我關州舊例,蠻夷扣邊,邊軍將領有權接管城防軍,本將軍官階雖不高,可是實實在在的閆家軍主將,永寧城防理應由我接手,現閆家軍要進城,抄近路,往城南圍堵西戎軍,還請龐大人下令開此城門。”
龐大人覺得棘手了。
關州舊例,確實如此。
蠻夷扣邊,邊軍有便宜行事之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