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玉被迫上崗。

小芽兒被閆懷文接過去。

這小丫頭怕也是個顏狗，在自家盛世美顏的大伯懷中一動不動，小腦袋軟軟呼呼靠在閆懷文的身上，乖得不像話。

“我帶小芽兒去戚家轉轉。”閆懷文說道。

閆玉在倆人背后伸手。

很想喊一聲，大伯，我也想去。

好吧，只是想想。

三鐵帶著一伙小子們過來，是干活的。

閆懷文平日里提筆練字，或是隨手記錄，愛用自家做的紙。

并不是紙有多好，三鐵猜測這大概是一種習慣。

閆玉得知他們的來意很開心。

有人來幫著干活還不好？

“咱家紙太費了，你們一次多做些。”小胖子笑嘻嘻的提要求：“尤其那軟和的草紙用的多。”

那可是生活必備物資，不可或缺。

三鐵在閆家大伯身邊做過書童，后來又在邊上做侍衛，兼之住在閆家一墻之隔的隔壁。

對閆家的生活習慣，方方面面都有所了解。

“曉得！閆大伯在虎踞的時候帶和康二叔做過一次。”

“舊紙筐我前天放到河里的，哎呀，忘了收回來。”閆玉拍拍小腦袋。

三鐵得意的抬起一個還滴水的竹筐。

“這不就是。”三鐵道：“我去三叔家，就看到河邊壓著這竹筐，一猜就是你家的。”

所以才喊了兩個小伙伴來幫忙，沒想到喊了一個叫來倆，一個喊一個，一連串的全禿嚕來了。

“三鐵哥，哪用的上這么些人，這樣，咱家香胰子也快使完了，你們順手給做一哈。”閆玉是做領導的，三鐵哥今日為啥來她門清，這是想要在她大伯面前表現。

三鐵是親近的哥哥，幾次風里來雨里去，閆玉自然要幫襯。

“中！”三鐵高興的應下。

等康二過來，便看到閆家院子里熱火朝天干活的小子們。

在三鐵的指揮下，有的做紙，有的做香胰子，還有的給閆家掃院子，劈柴，搭雞棚……

康二：！！！

三鐵這小子，怎地如此雞賊！

實乃他康二一生之敵！

閆玉看著康二叔在她家院子里沒活找活干，樂得不行。

對，就是這樣，卷起來！

閆家門前漸漸排起了隊。

閆玉在院當中擺了張桌子，當臨時辦公之處。

邊上也有三四個小子照應著。

有幫她維持排隊秩序的發簽子的，有耐心給西州人解釋需要帶啥東西來的，還有倆專門陪嘮，是提前熟悉各家情況的。

小胖子端正的坐在桌后，提著筆，認真聽人介紹這家那家的情況，不時開口問一句，而后刷刷刷得給人寫出規范的文格，印上她大伯的私印。

就這一張，再加蓋虎踞衙門的印章，直接就能入檔。

閆玉練字許久了，寫出彩不易，可寫中規中矩不出錯的，那是行云流水一般。

……

閆懷文到戚家是因戚四的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