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!
震耳欲聾的爆炸聲,傳遍了整個天空。
一大把相當(dāng)于日玄境巔峰高手一擊的靈符同時爆發(fā),威力何等驚人。
若是砸在地上,都足以將一座高山直接蒸發(fā)。
哪怕是地玄境的高手,各大圣地的老祖,恐怕都不能輕描淡寫的無視這一下。
宗明烈心中升起一絲期盼,他也沒指望能直接炸死鐘青,但只要能傷到或者阻礙到對面,他就能趁機(jī)逃跑。
但他剛剛生出的希望馬上又變?yōu)榻^望,只見爆炸的沖擊之中,鐘青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出。
依舊保持著和他同樣的距離,而他的衣角甚至都沒有受損一絲一毫。
宗明烈大叫一聲,再次轉(zhuǎn)身逃跑。
一邊跑,他一邊不要錢一般揮灑著無數(shù)靈符玉符之類的法器道具。
有些是攻擊之用,有些是防護(hù)保命,有些則是遁術(shù)身法。
每一種都非同尋常,哪怕在日玄境之中都相當(dāng)珍惜。
可見宗明烈身為無涯山少主的底蘊(yùn),當(dāng)真是十分恐怖。
哪怕他自身只有月玄境的修為,光靠這些底牌都足以在日玄境之中橫行無忌。
但此刻卻被宗明烈如同垃圾一樣成堆成堆的扔出來,只為了增加一絲活命的機(jī)會。
可是,每一次揮灑底牌,宗明烈心底的絕望都更添一份。
無論是怎樣的攻擊,落在鐘青的身上,都猶如石沉大海,連半點水花—都濺不起來。
一開始鐘青還偶爾會隨手將攻擊拍散,到后面他都懶得動手,任憑那些攻擊轟在他身上,連讓他眼皮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。
而一道道籠罩在宗明烈身上的護(hù)身防御,鐘青更是連動手都不用,一個眼神過去,就紛紛破碎。
最被宗明烈寄托希望的是那些逃生脫身的法門。
但不管是五行遁術(shù),還是身化流光。
每次當(dāng)他施展底牌逃離,再次回頭的時候,都會發(fā)現(xiàn)鐘青依然不遠(yuǎn)不近,保持原來的距離,吊在他身后。
簡直像是一個真正的影子一樣,人又怎能逃離自己的影子?
兩人這樣一追一逃,已經(jīng)逃出了近乎萬里。
但宗明烈根本看不到半點逃離的希望。
“到底是哪里來的老怪!”
宗明烈終于崩潰了。
在他看來,鐘青絕對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,在戲耍于他。
強(qiáng)烈的死亡陰影籠罩在心頭,侵蝕著宗明烈的意識,讓他幾乎就要發(fā)瘋。
“本少主和你拼了!”
宗明烈怒吼一聲,手中出現(xiàn)一塊血色玉牌。
他直接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噴在了玉牌上。
玉牌光芒大放,似乎有一道老者的虛影從其中浮現(xiàn),冷哼一聲,一掌拍向鐘青。
這一掌的聲勢恐怖無比,猶如天地崩塌,山川破碎。
比起之前許多張日玄境巔峰靈符一齊爆發(fā)的氣息更加強(qiáng)大許多。
乃是真正地玄境的一擊,甚至還不是一般的地玄境。
這乃是宗明烈最大的底牌,乃是無涯山老祖親自賜下的。
里面封印了無涯山老祖本人的一道力量。
但是地玄境的力量太過強(qiáng)大,遠(yuǎn)遠(yuǎn)不是宗明烈這月玄境的修為能夠掌控的。
因此使用這張玉牌之時,需要用自身精血來催動,同時還會受到強(qiáng)烈反噬,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。
若非到絕境,宗明烈是絕對不會使用這張玉牌的。
但眼下,他還有得選么?
宗明烈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擊之上。
卻見鐘青面對這來自無涯山老祖的一掌,依舊是一動不動,似乎根本懶得動手抵擋。
“是擋不住,只能放棄了么?”
宗明烈喃喃道。
但下一刻,他就瞪大了眼睛,張大了嘴巴,連合都合不上。
只見鐘青不躲不閃,任由無涯山老祖的虛影,一巴掌拍在自己頭上。
然后,他頭都不歪一下,張嘴輕輕一吹。
那道蘊(yùn)含著無涯山老祖的力量的虛影,仿佛是真正的水中幻影,就這么被直接吹散了。
宗明烈渾身一顫,只感覺雙腿發(fā)軟,跑都跑不動了。
“底牌用完了么?”
挨了無涯山老祖虛影一掌,連頭發(fā)都沒掉一根的鐘青冷冷凝視著宗明烈,淡淡開口問道。
看著逐漸逼近的鐘青,宗明烈崩潰大叫。
“你不要過來??!”
他嚇得跑不動路,只能胡亂揮著手臂。
“你不能殺我!”
“我是無涯山的少主,無涯山宗主唯一的兒子!”
“也是無涯山老祖最寵愛的曾孫!”
“你要是殺了我,我們無涯山不會放過你的!”
宗明烈歇斯底里的大叫。
“你敢動我,我無涯山一定會滅了你那小小的仙江宗!”
“滿門上下,雞犬不留!”
“不想死的話,你就不能動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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