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英不動聲色道:“可是讓先生為難了?”
“若是如此,我在此替大哥向先生陪個不是。”
鐘青擺了擺手。
“倒也沒什么不可對人的。”
“只是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。”
“如今,并沒有明確的定居處。”
這話一出,幾人頓時了然。
只當(dāng)鐘青在游離天下。
很多修士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后,都喜歡出門游歷,增長見聞。
早些年,他們未嘗不是如此。
后來厭倦了居無定所的日子,這才隱居在鳳來城中。
許是雙方有著相同的經(jīng)歷,接下來的氣氛,更顯融洽了。
這一場宴會,一直持續(xù)到第二日天明。
哪怕以鐘青的酒量,也不由感受到了微熏。
他看了眼天邊紅日。
原本只是準(zhǔn)備出來打個酒就回去,不曾想,喝上頭了,直接喝了一夜。
思慮片刻后,鐘青準(zhǔn)備辭行了。
他朝著三兄弟抱了抱拳:“感謝三位昨日盛情招待,如今天已明,我該告辭了!”
武昭搖了搖昏沉的頭顱。
“先生難得到此一游,何不多待一些時日。”
“可是我等有招呼不周的地方。”
鐘青擺手。
“非是各位的緣由,而是我還有瑣事在身,不宜在外久留。”
武昭:“既如此,先生稍侯,我這便命人備上些酒水,以供先生平日享用。”
此時的朝陽,已是徹底冒出了頭。
霞光燦燦,天地一片明朗,萬物生機勃發(fā)。
武昭三兄弟為鐘青備好了酒水,又一路相送到城外。
“各位,請留步!”
鐘青朝幾位拱手。
“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他日有緣再會!”
“先生一路珍重!”
后方,傳來三人送行的祝語。
眼見鐘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天地盡頭,三人相互對視一眼。
武昭道:“如今先生已經(jīng)離開,我等,也是時候該離開這片地界了!”
“大哥,我們要去何處落腳?”
忠英問道。
鳳羽宗的統(tǒng)領(lǐng)死在了這片地界,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。
終有一日,對方必然會尋到這片地界,他們?nèi)酥皇巧⑿蓿瑢脮r又該如何抗衡?
是以,在計蒙身死之際,三人已有離開之意。
只是這該去往何方?
卻是讓三人犯了難。
……
當(dāng)鐘青再次回到玄境礦脈之時,發(fā)現(xiàn)礦脈外圍,有不少鳳羽宗的人在搜山。
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。
他也沒過多理會!
如今的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找到未來徒弟才是頭等大事。
除此之外,其他一切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
鐘青輕車路熟地進了大陣,再次回到了開辟出來的礦場之中。
在暫停挖礦的日子里,他們依舊住在礦場,只能在有限的區(qū)域內(nèi)活動。
當(dāng)鐘青悄無聲息得回去時,便發(fā)現(xiàn)此時的小嘎,全身灰撲撲,臟兮兮的。
顯然剛挖礦回來。
雖說這三日,不需要上繳礦石,但這小家伙,一天不挖掘一萬斤礦石,就全身難受得厲害。
這不,哪怕十號礦場都停工了,它每天還雷打不動般去挖礦。
當(dāng)然,她也是在麒麟的帶領(lǐng)下瞞著鳳yu宗偷偷挖。
說它二吧,它還真有些毅力。
說它有毅力吧,它確實有些中二。
待看到鐘青進來。
兩小只連忙向鐘青問好。
“主人!”
鐘青頷首。
“我出去這段時間,你倆沒鬧出什么亂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