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若璉聞,卻是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道:“我們錦衣衛(wèi)是什么身份?”
此話一出,桌上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,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李若璉。
后者舉起桌案上的酒盞,一口將酒水飲盡,朗聲道:“錦衣衛(wèi)乃是天子親軍,圣上的旨意就是我等行事的準(zhǔn)則,如果有那么多的顧忌,那還做什么錦衣衛(wèi)?”
說完這番話,李若璉又轉(zhuǎn)頭看向駱養(yǎng)性問道:“同知大人以為呢?”
駱養(yǎng)性自然不會公然唱反調(diào),聞也忙是說道:“李兄弟說的不錯!”
“來,諸位兄弟,還請滿飲此杯!”
回應(yīng)了一句,駱養(yǎng)性就將話題轉(zhuǎn)移開了,場面再次輕松起來。
這場酒宴直到午夜時分,才算是徹底結(jié)束。
……
翌日。
紫禁城,東暖閣。
王承恩趁著朱由檢正在洗漱的功夫,輕聲稟報道:“皇爺,內(nèi)閣著人來問什么時候舉行朝會?”
“回復(fù)他們,朕龍體欠佳,暫時取消早朝和經(jīng)筳。”
朱由檢現(xiàn)在沒有功夫和這些人扯皮,在沒有絕對的武力在手之前,他絕對不會展露自己的心思。
洗漱完畢后,簡單的用過早膳,朱由檢就對王承恩吩咐道:“找件便服來,今日我們出宮看看,去看看李若璉是怎么抄家的。”
“皇爺,這……?”
王承恩聽到朱由檢要出宮,頓時有些遲疑起來。
“不用擔(dān)心,讓方正化帶幾個人護衛(wèi)就好。”
朱由檢也知道他在擔(dān)心什么,笑著寬慰了一句。
有東方教主做自己的護衛(wèi),他相信一般人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安全構(gòu)成威脅。
王承恩見狀,也只得無奈去找了一件錦袍來。
得到消息的方正化,此時也已經(jīng)帶著幾名東廠番子等在宮外了。
不只是如此,他還在暗中布置了不下百人,隱藏在四周。
朱由檢出宮后在七八名護衛(wèi),以及王承恩和方正化的簇擁下,首先來到了客氏的侯府。
遠遠的,朱由檢就看見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李若璉。
“走,我們也過去看看。”
無論是前世今生,朱由檢都沒有見過古時候的抄家,對此自然是好奇的緊。
“錦衣衛(wèi)辦差,來人止步!”
只是,他們還沒有靠近,就被一名錦衣校尉給攔住了。
朱由檢上下打量這位校尉一眼,見對方眼神凌厲,身材壯碩,聲音也很是洪亮,頓感有些意外。
暗道:“此時的錦衣衛(wèi)還能有這樣的精神面貌?”
方正化上前一步,掏出一塊腰牌,在校眼前一晃。
后者的眼神中明顯出現(xiàn)了一絲慌亂。
“諸位大人稍等,容卑職前去稟報。”
說完,他就頭也不回的向著侯國興的府邸而去。
不一會兒,李若璉就帶著孫光和劉應(yīng)襲兩人,腳步匆匆的迎了出來。
一看見為首的朱由檢,李若璉的腳步先是一頓,旋即再次加快步伐。
來到距離朱由檢大約一丈的距離,李若璉當(dāng)即大禮參拜道:“臣……”
“進去說吧。”
朱由檢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,開口對李若璉說了一句。
身后的孫光和劉應(yīng)襲兩人,心里已經(jīng)隱隱有了一些猜測。
二人對視一眼,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,以及興奮。
沒錯,就是興奮。
自家僉事大人剛剛上任,那位就親自出宮,這圣眷……嘖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