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東廠正堂,魏忠賢對一名番子吩咐道:“去把陳矩給咱家叫過來。”
“是,督公。”
番子答應(yīng)一聲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稍頃,陳矩就來到了正堂,躬身道:“數(shù)屬下見過督公!”
“這張紙上的所有人,全部請進京城,好生招應(yīng)。”
聞,陳矩的嘴角上揚,露出一絲嗜血的笑意,接過紙張道:“督公放心,屬下一定好生招應(yīng)他們。”
對廠衛(wèi)來說,只有皇帝掀起大案,才能體現(xiàn)他們這些人的價值。
現(xiàn)在一下子抓這么多人進京,東廠一定可以壓錦衣衛(wèi)一頭。
魏忠賢被陳矩的話給嚇了一跳,趕緊說道:“別胡來!皇爺是要征辟他們?nèi)氤癁楣伲阋堑米锪怂麄儯⌒哪愕钠ぃ ?
“啊?這……”
“是!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陳矩雖是有些失望,但在魏忠賢那陰鶩的眼神下,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滾去辦差!”
“是,督公!”
“把孫云鶴給咱家交過來。”
陳矩臨走前,魏忠賢又向其吩咐道。
很快,理刑百戶孫云鶴,就出現(xiàn)在了魏忠賢的面前。
“怎么樣了?”
魏忠賢背靠著岳王爺?shù)漠嬒瘢谑鬃希瑢O云鶴問道。
后者趕緊躬身道:“督公,卑職已經(jīng)把人送到詔獄了,也向李若璉大人通秉過,就等有人上鉤了。”
“好!”
聞,魏忠賢的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意。
不過,旋即他又想到了剛才在宮里,皇上向他說的那句話。
“云鶴,咱家這里有件事要問問你。”
魏忠賢最倚重的智囊,其實就是已經(jīng)被革職的崔呈秀。
但奈何崔呈秀已經(jīng)離京,現(xiàn)在也就只有向?qū)O云鶴打聽打聽了。
“督公請說,卑職一定知無不無不盡。”
孫云鶴諂媚的對魏忠賢笑道。
“今兒個皇爺問咱家,楊鎬為什么還在,這句話是不是有什么深意?”
“為什么皇爺說完后,那些大臣都是臉色大變呢?”
魏忠賢壓低了聲音,對孫云鶴問道。
后者認(rèn)真思索了半晌,這才搖頭道:“督公,卑職也不知道,要不再找別人問問?”
魏忠賢當(dāng)即怒罵道:“滾!沒用的東西!”
孫云鶴落荒而逃。
魏忠賢思慮半晌,正想著是不是再找個人問問。
一名番子此時來報陸家明來訪。
魏忠賢的眼睛頓時一亮,竟是起身親自迎了出去。
“陸先生,快快有請。”
魏忠賢熱情的對陸家明招呼道。
后者卻是搖頭道:“老夫就不進去了,老夫就是想問問魏公公,您答應(yīng)老夫的事兒什么時候可以辦?”
魏忠賢一聽,忙是說道:“咱家太忙了,竟是把這事兒給忘了,咱家給陸先生致歉。”
說著,魏忠賢還想陸家明拱了拱手。
這一幕,讓東廠的人震驚不已。
他們可沒見過自己這位廠公,對別人這么客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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