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肅溱對朱常洵怒目而視道:“福王!你們燕藩一系也太過份了吧?”
聽到這句話,大殿內(nèi)瞬間針落可聞。
朱由崧忙是揮了揮手,命宮人和內(nèi)侍全部退下。
除了朱肅溱外,其余幾位藩王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。
朱由崧忙是出轉(zhuǎn)圜道:“周王,大家都是太祖子孫,什么燕藩、周藩的?”
這里的燕藩,指的是燕王朱棣的后人。
周王朱肅溱竟敢這么說,看樣子也是被氣急了。
朱常淓這個時候也是起身道:“成祖和周定王那可是一奶同胞,大家都是一家人。”
喊出那句話后,朱肅溱其實也后悔了,現(xiàn)在聽朱由崧和朱常淓這么說,也是趕緊就坡下驢,對朱常洵和其他幾位藩王拱手道:“本王中午用膳時,飲了一些酒,剛才那只是醉話,還請諸位勿怪。”
“好了,好了,既是酒后之,那就算了吧。”
朱翊鐸最后說了一句。
至于朱碩鐄?
反正這是你們周藩和燕藩的事,你們是親兄弟,和我唐藩有什么關(guān)系?
朱由崧對自己父王使了個眼色。
后者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,對朱肅溱說道:“周王,就像陛下今日說的,我們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孫,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宗親。”
“福王說的對,剛才是本王的不是。”
這里畢竟是京城,不是在自己的王府,朱肅溱也是不得不低頭。
經(jīng)過這么一檔子事后,承運殿內(nèi)的氣氛也變的有些詭異起來。
朱常洵也不再繞圈子,直接對在座的四位藩王說道:“不瞞諸位,本王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陛下,前往海外就藩。”
此話一出,其余幾人全部傻眼了。
原本他們還想著,讓這位皇帝的親叔叔頂在前邊。
現(xiàn)在看來對方已經(jīng)和皇帝站在一起了。
“福王,還請好好和我們說說。”
朱翊鐸的身體前傾,開口對朱常洵道。
后者輕輕點頭,見幾位藩王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,這才繼續(xù)道:“其實,有辦法的話,本王也不想離開祖宗之地,但皇上的態(tài)度很堅決。”
“大明境內(nèi),以后是絕對不會允許再有藩國了,就算是皇上自己的龍子,除太子外,其他諸子也要全部建藩海外。”
“再者說,諸位難道就祖祖輩輩都甘心被禁養(yǎng)在王城內(nèi)嗎?”
“我們這些藩王,說是大明最尊貴的一批人,但也是可憐的一群人,沒有詔令,幾乎一輩子不能出城。”
“這樣的日子,本王是過夠了,所以本王想要出去闖一闖,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子孫,本王也要拼一把。”
“我們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孫,難道就不能效仿他老人家,為自己的子孫后代,打下一片天地嗎?”
朱由檢的一番話,被朱常洵刪刪改改,由拿來忽悠這幾位藩王了。
不過,效果看起來還不錯,就連年紀最大的朱碩鐄,此時也是明顯意動。
“福王,皇上還說了什么?”
朱翊鐸剛才聽的最是仔細,見朱常洵停下話頭,趕緊追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