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若璉的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亮,然后又對魏忠賢拱手道:“這次就多謝廠公了。”
“那人關押個一年半載,李某就會找個機會讓其出去。”
魏忠賢擺了擺手道:“不用了,他不是咱家的人。”
李若璉神情一怔,旋即緩緩點頭。
當晚,京城就緹騎四出,原本安靜的街道上,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。
劉應襲這位南司鎮撫使,親自帶人沖進了左鎮撫使董坤的宅邸。
“所有人全都拿了!不可逃脫一個人!”
劉應襲大聲對手下的錦衣校尉們喊道。
“什么人?竟敢沖擊本官府邸?”
一身里衣,披著一件襖子的董坤,手提繡春刀,從后院來到了前院。
看到這些歹人,竟是自己的同袍,董坤有些發懵。
等待看到劉應襲的身影,心里頓時咯噔一聲。
不過,他還是上前幾步,對劉應襲質問道:“劉應襲?誰給你的膽子,竟敢深夜沖擊本官府邸?”
“董坤,你的事發了,我南鎮府司這是在肅清本衛軍紀!”
“放屁!”
“我北司的人,什么時候輪到你南司來管了?”
董坤也是錦衣衛的老人,豈能不知道南司的情況,說是監查本衛軍紀,不過就是一處養老的地方罷了。
“董鎮撫,你莫非忘了,我南司不只是研究、管理軍械,還有肅清本衛軍紀的職責。”
“今晚,你那妻侄黃運維,意圖毒殺欽犯,殺人滅口,被衛內的兄弟當場拿了活的。”
劉應襲趴在董坤的耳邊,低聲對其說道。
后者頓時傻眼了。
不理會愣在那里的董坤,劉應襲后退幾步,大喝道:“所有人都拿了,押赴南鎮府司!”
待校尉上前,想要綁縛董坤的時候。
后者忽然大喊道:“這是誣陷!我要見同知大人!”
有人想要將他的嘴給堵上,卻被劉應襲給攔下了。
多大點事,想喊就讓他喊好了,最好是讓整個京城的人都聽到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董坤的府邸。
這一晚,凡是和黃運維、董坤走的近的錦衣衛,幾乎全部被劉應襲給帶走了。
等天微微亮的時候,李若璉身著大紅色的飛魚服,騎上快馬,直奔皇宮而去。
“臣,錦衣衛指揮僉事李若璉,參見陛下,陛下金安!”
正在用膳的朱由檢,頭也不抬的說道:“吃了嗎?沒吃一起。”
“些陛下隆恩,臣已……”
“欺君之罪,可是要殺頭的。”
李若璉的話剛說了一半,朱由檢就幽幽的來了這么一句。
聞,李若璉頓時尷尬了。
“老方,給李卿拿一副碗筷。”
“是,皇爺。”
方正化答應一聲,一名宮人就給李若璉送上來餐具。
“這光祿寺的吃食,雖然難吃了一點,但好在量大管飽,吃吧,吃完了再說。”
朱由檢對李若璉招呼一聲,也不再管他。
兩人吃飯的速度都不慢,很快一頓早膳就結束了。
朱由檢用錦帕擦拭過后,這才對李若璉問道:“說把,這么一大早進宮所謂何事?”
李若璉躬身道:“回陛下,錦衣衛昨夜抓獲了一名,意圖毒殺霍維華的刺客。”
朱由檢聞,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嘴里吐出兩個字:“繼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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