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本藩軍的兵力,雖然超過明軍一倍,但步兵對上騎兵,先天上就處于弱勢。
震耳欲聾的喊殺聲,響徹周邊。
倭人開始四散突圍。
面對騎兵,如果步兵能夠結成軍陣,或許還可以對其造成巨大殺傷。
一旦出現潰逃,步卒就會成為騎兵的獵物。
見倭人已經潰敗,徐繼本和劉寵皆是放下心來。
至此,唯有忠于細川忠利的家臣、武士,以及一些鐵炮足輕,還緊緊簇擁在細川忠利的周圍。
看著自己領地的足輕,被明軍肆意屠戮,細川忠利的眼睛通紅,咬牙切齒的不斷揮舞手里的太刀,想要沖出去和明軍拼命,但卻被身邊的武士給死死的攔住。
“各營四散追擊,盡量不要讓倭人逃出去。”
徐繼本對身后親兵吩咐了一句,策馬來到了距離細川忠利不遠的地方。
“來人,將火炮拉過來。”
其實,不用他吩咐,王夢熊已經帶人,將火炮拉到了,距離細川忠利不遠的地方。
沒有二話,船上的炮手開始調整角度,拉動了拉繩。
一輪試射后,炮手迅速的調整火炮,很快又是一輪射擊。
圍在細川忠利身邊的武士和足輕,登時損失慘重。
此時眾人也顧不上攔住細川忠利了,對他們來說,死在沖鋒的路上,要比被明人的火炮炸死有意義的多。
看著悍不畏死向己方沖過來的倭人,徐繼本將自己手里的馬刀,狠狠地向前一指。
“殺倭奴!”
“殺倭奴!”
明軍騎兵高喊著再次沖向了倭人。
等天色徹底的黑下來,戰場上已經看不到抵抗的倭人了。
那些之前四散而逃的倭人,也大部分都被明軍騎兵給拖了回來。
柳河城天守。
柳生宗矩和立花宗茂兩人,看到被明軍騎兵綁在馬后,拖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倭人,眼中皆是恨意滔天。
“八嘎呀路!”
“該死的明人!”
“等打敗了他們,我要讓他們嘗嘗磔刑的滋味!”
柳生宗矩也是恨極,咬牙切齒的厲聲咒罵。
外面的明軍,自是不知道柳生宗矩的反應。
看著一排排跪在那里的倭人,王夢熊上前對徐繼本和劉寵兩人拱手道:“兩位指揮使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徐繼本和劉寵兩人對視一眼,前者開口道:“這里都是衛里的兄弟,你有話就說。”
“兩位指揮使可知,現在一名青壯奴隸在遼東是什么價格?八十枚銀元!”
“一名奴隸在遼東可以賣到八十枚銀元,這里足足有一萬多人,相比奴兒干都司的野人,這些倭人雖是瘦小了一些,但想來也可以賣到六十枚銀元。”
“一萬人那可就是六十萬枚銀元,三十萬兩銀子。”
聽王夢熊說完,劉寵和徐繼本,甚至是周圍的幾名親兵,皆是倒吸一口涼氣。
六十萬枚銀元,就算是全軍平分的話,每名將士也能分到五十枚。
就算是戰死的兄弟們可以多分一些,那自己這些活著的人可以分到三四十枚銀元,相當于自己大半年的軍餉了。
徐家的一名家生子親兵,低聲對徐繼本道:“伯爺,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