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已經命手下人抓緊時間審訊,看其背后究竟是什么人。”
李若璉深知一個道理,有些事只能做,不能說。
即使皇上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自己也不應該說出來。
朱由檢聞,微微頷首道:“這件事你自己斟酌吧,朕只要一個如臂指使的錦衣親軍。”
“臣遵旨!”
就像是朱由檢說的那樣,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完全掌握在皇帝手里,沒有二心的錦衣衛(wèi),至于李若璉這個錦衣衛(wèi)指揮使是怎么做的,那就和他這個皇帝沒有太大的關系了。
等李若璉走后,朱由檢不由感慨道:“果然,這官場是最大的熔爐,這才幾天的功夫?就已經學會了這頗多的手段。”
其實,朱由檢一開始對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,但咱們有魏公公在。
魏忠賢昨日就已經將消息遞進了宮里,朱由檢這才知道,原來這兩人竟是有著這樣的打算。
再說回到北鎮(zhèn)撫司的李若璉。
還沒走進自己的公廨,一名校尉就來都了他的面前,躬身道:“僉事大人,同知大人請您去一趟正堂。”
李若璉的眉頭一挑,對校尉點頭道:“本官這就過去。”
等他來到正堂的時候,只見里面已經坐滿了人。
錦衣衛(wèi)里面有頭有臉的幾乎都來了,就連孫光,此時也坐在某個隱蔽的角落里,正在看著正堂里竊竊私語的眾人。
“李僉事?就等你了。”
駱養(yǎng)性看見李若璉,立即起身對其任熱情的招呼道。
其余眾人也是紛紛起身,對李若璉施禮道:“卑職見過僉事大人。”
“諸位兄弟都做吧。”
李若璉對眾人招呼一聲,然后走到駱養(yǎng)性的身邊坐下,低聲對其問道:“同知大人,這是怎么個章程?”
駱養(yǎng)性用極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李若璉一眼,然后才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:“還不是南司的事,從昨晚開始,一直到今兒個天亮,南司一直都在拿人,不只是董坤,就是京里的幾個千戶所,也都有許多人被帶走了。”
說到這里,駱養(yǎng)性沖眾人努了努嘴道:“這不是,兄弟們人人自危,想看看南司那邊是怎么個意思。”
現(xiàn)在整個錦衣衛(wèi)誰不知道,南司的鎮(zhèn)撫使劉應襲是李若璉的人。
說是看看南司的意思,倒不如說是看看李若璉是什么意思。
李若璉哪里會看不出來,環(huán)視一樣堂內的眾人,他有意提高了嗓音,對駱養(yǎng)性說道:“哦?南司能有什么意思?肅清軍紀本來不就是南司的職責嗎?”
“那些被南司帶走的人,或許都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,忘了錦衣衛(wèi)存在的目的了。”
駱養(yǎng)性聞,眼睛微瞇,然后轉頭對眾人說道:“李僉事說的不錯,如果他們都是安分守己,南司的人就算是想要拿他們,都沒有借口。”
“好了,諸位也不用擔心,南司之所以拿人,也是因為昨晚有人意圖毒殺欽犯,你們也不用擔心,都回去署理公務吧。”
李若璉對眾人說了一句,然后又微不可查的看了眼孫光。
后者微微點頭,然后和眾人一起離開了正堂。
等這些人都走后,駱養(yǎng)性也是起身說道:“李僉事,本官那里新得了一些茶葉,要不過去嘗嘗?”
李若璉拱手道:“那李某就叨擾了。”
兩人來到駱養(yǎng)性的公廨,分頭落座后,駱養(yǎng)性親自為兩人,倒上滾燙的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