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慶臻心里也有些暗暗叫苦,嚴格意義上來說,這些人都是龍子龍孫,讓自己操練,自己能操練的了嗎?
或許是看出了張慶臻的擔憂,朱由檢隨手將自己手里的馬鞭遞了過去。
“這是朕的馬鞭,誰敢在軍中不聽號令,就用馬鞭狠狠的打!”
朱由檢這句話說的很是大聲,足以讓站在最前邊的那些宗室子弟聽見。
“臣謝陛下!”
張慶臻躬身,恭敬的用雙手接過馬鞭。
朱由檢又看了眼底下的眾人,對幾位藩王招呼道:“好了,隨朕離開吧,莫要打擾惠安伯?!?
說著,朱由檢就邁步走下了點將臺。
一行人出了校場,朱由檢也不騎馬,就步行向前走著。
“諸位,這皇家子弟兵,說到底是朕代你們操練的,所需要的花費,理應由你們承擔。”
朱由檢一邊走,一邊對幾位藩王說道。
聞,跟在后邊的老幾位,頓時一愣。
和這件事沒什么關系的福王朱常洵,最先反應過來,躬身對朱由檢問道:“不知陛下這花費是多少?”
“每人每年二百兩銀子,在你們移藩之前,朝廷會一直操練這些人。”
“當然,所需的軍械,朝廷也包了?!?
聽到這數字,幾位藩王皆是倒吸一口冷氣。
尤其是周王朱肅溱,心里略一盤算,就一臉肉痛。
他周王府人數眾多,此次進京的足足有兩千多人,一個人是二百兩,那兩千人就是四十萬兩,這不是搶錢嗎?
朱由檢轉頭看了幾人一眼,回過頭后,繼續道:“你們也不要覺得貴,這些人朕是要給軍餉的。”
“每人的軍餉,一年最低就要四十兩,朕還要管他們的吃喝、軍械,朕沒有向你們多要?!?
聽他這么說,幾位藩王也是暗暗點頭。
如果這么說的話,那這小皇帝還真沒多要。
朱恭枵有些遲疑的緊走幾步,來到朱由檢的身側,對其拱手道:“陛下,既然這些宗室子弟已經加入上直衛,且每月都有軍餉,那每年的俸祿,是不是就可以停了?”
朱由檢先是看了眼朱肅溱,然后才對其說道:“這就是你們王府自己的事了,朕不過問?!?
“這銀子,朕先用內帑給你們墊上,不過你們要盡快把銀子押運進京?!?
朱由檢說完后,就對黃永申招了招手,對方忙是將戰馬牽了過來。
朱由檢一個縱身,翻身上馬,對幾位藩王說了一句:“朕就先回宮了,諸王也都回去吧,莫要忘了盡快招募百姓和兵卒?!?
說完,朱由檢就雙腿一夾馬腹,向著皇宮方向而去。
那些儀仗、護衛,也是趕緊跟了上去。
等朱由檢走后,福王朱常洵也笑呵呵地,對其他幾人提出了告辭。
“福王留步!”
周王朱肅溱見狀,趕緊出對其挽留道。
“哦?周王兄可是有事?”
朱常洵裝傻充愣,故作不解的對其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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