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兩人有些絕望,想要通過陸路進入遼東的時候,讓他們遇到了逃到登州的王可就。
廠衛在山東像是瘋了一樣,四處抓捕白蓮教,還有數萬大軍駐扎在山東,王可就也知道事不可為,也想要乘船出海,逃離大明,前往山東。
這下子,在碼頭偶遇的雙方一拍即合。
當然,他們誰也沒說是要去遼東建奴的地界。
兩方說的都是要去朝鮮。
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,何瑞徵就返回不遠處的一處小院內。
稍頃,院門再次打開。
何瑞徵的弟弟何瓛徵,提著一個陶罐出了院門。
不一會兒,他就來到了一家油坊。
由于倉皇出逃,家里的傭人也沒有帶,一些生活的瑣事,只能是自力更生了。
進入油坊,中年掌柜一抬頭,臉上當即洋溢著一副笑臉,開口問道:“客官可是要打油?”
何瓛徵點了點頭,然后上前幾步,低聲對掌柜說道:“陸大人,據家兄……何瑞徵所說,就在這兩日,我們就要乘船出海了。”
掌柜的眼睛一亮,大聲說道:“好,某家這就為何公子打油,還請何公子稍待。”
說完這一句,然后趕緊低聲道:“好,陸某知道了,何公子放心,僉事大人說了,此事只誅首惡,不累及家人。”
何瓛徵緩緩點頭,沒有再說什么。
等其走后,油坊的一名伙計挑著擔子出了油坊。
這處油坊正是錦衣衛的一處暗樁。
而錦衣衛之所以會盯上何瑞徵,完全是因為順天府的原因。
順天府早就已經將何瑞徵和郭景昌兩人,當成了是殺害李拯的兇手,還發下了海捕文書。
而不巧的是,廠衛在山東早就布下天羅地網,抓捕各地的白蓮教教眾。
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,竟是發現了順天府追捕的兇人。
而更不巧的是,通過何瑞徵和郭景昌兩人,竟然還讓他們追蹤到了王可就的蹤跡。
就這么的,兩伙人就都被錦衣衛盯上了。
正是出于這一點,魏忠賢和李若璉兩人,也分別從青州和兗州來到了登州。
登萊巡撫衙門內。
李若璉、魏忠賢和袁可立父子相對而坐。
“剛才傳來的消息,何瑞徵和王可就他們最近兩天就要乘船出海了,按照探子所說,他們是打算經由朝鮮,前往遼東。”
李若璉沒有摻雜任何主觀的想法,只是把獲得的消息說給三人聽。
魏忠賢聽后,眼睛一瞇,陰惻惻道:“想跑?哼哼,真是想瞎了心了。”
“咱家這就安排人手,將這些亂臣賊子捉拿歸案!”
“廠公稍待。”
李若璉出阻止道。
魏忠賢看向李若璉,皺眉問道:“李僉事還是想要把人安插進去?”
“本官想的是,秘密抓捕何瑞徵和郭景昌,放過王可就。”
“然后讓何瓛徵隨王可就進入遼東。”
魏忠賢聽后沒有發表意見,而是轉頭看向了袁可立。
后者捋須道:“李僉事的意思是讓何瑞徵通過王可就的引薦,進入遼東,借機刺探消息?”
李若璉點頭道:“袁部堂,錦衣衛雖然在建奴安插了不少的密探,但建奴上層卻很難安插人手進去,這次正是一個好機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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