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給孔家三天的時間,三天后,本王會命人再次前來祭祀孔圣。”
說完,他也不理會那些想要殺死自己的目光,低頭看向跪在那里的孔貞安,與其放緩說道:“你不是想要撞死在圣人墓前嗎?本王絕不攔著。”
“舞陽王!您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!”
又是一名孔家耆老,滿懷怒氣的站了起來。
朱聿鍵瞥了對方一眼,一不發,起身向著廳外走去。
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,他又忽然轉身,對孔胤植等一眾孔家人提醒道:“衍圣公,那伙馬匪的事,錦衣衛已經有了線索。”
“除了這伙馬匪外,錦衣衛還發現,曲阜境內還有不少白蓮教余孽在活動,孔家畢竟是孔圣之后,為了你們的安全,最近盡量不要出城。”
說完后,朱聿鍵就大踏步的離開了正廳。
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
剛才站出來職責朱聿鍵的老者,氣的大聲叫嚷道。
孔胤植和另外幾人,先是把地上的孔貞安扶起來,然后又對那老者勸慰道:“十三叔,消消氣,莫要氣壞了身子。”
孔尚清聽到孔胤植的話,非但沒有消氣,反而是愈發的憤怒起來。
“消氣?怎么消氣?他朱家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圣人門庭,豈能受此欺辱?”
孔尚清這番話自然引得其他人同仇敵愾。
在場的孔家人,都七嘴八舌的抨擊起來,批判的對象自然就是剛剛離開的朱聿鍵。
但逐漸的,就有人開始說起京城的皇帝來。
甚至還有人之直接將冒頭對準了太祖皇帝。
聽到這些人越說越過分,孔胤植一拍桌案,厲聲道:“都安靜!吵吵嚷嚷成何體統?”
隨著孔胤植這聲大喝,廳內逐漸的安靜下來。
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孔胤植的身上,后者這才輕咳一聲道:“都回去吧,今日發生的事,誰也不能說出去。”
“七叔祖、十三叔、興懋、興林留下。”
雖然孔胤植只是從南宗過繼過來的,但畢竟是衍圣公,是孔家的當代家主,眾人也不敢反駁,沒有被點到名字的人,三五成群的離開。
等無關人等都走了之后,孔胤植揉了揉自己的眉頭,滿面憂愁道:“七叔祖、十三叔,眼下當如何?”
孔貞安長嘆一聲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問道:“朱聿鍵剛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?”
孔興懋看了眼孔胤植,見對方點頭,這才拱手道:“曾叔祖,叔祖,叔父,自舞陽王來曲阜,就一直忙著清丈土地和清查人口的事,從未提及過那伙馬匪之事。”
“今日忽然提起,恐怕就是想用這件事拿捏我們。”
“他又沒有證據,人也不在大明,他就算是拿住了那些人又能如何?”
孔貞安顯然也是知情人。
孔興懋卻是緩緩搖頭道:“曾叔祖,有廠衛在,什么樣的證據找不到?就算是沒有證據,難道他們就不能炮制證據嗎?”
他這話一說完,在場的幾人都不說話了。
廠衛是做什么的?
人家干這事是專業的。
孔尚清還是有些不確定道:“應該不可能吧?我孔家畢竟是圣人門庭,朝廷要是以莫須有的罪名治罪,難道就不擔心引起士林反彈嗎?”
就在這時候,孔家的大管家孔憲走了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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