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聞,皆是喜笑顏開。
這筆生意,他們可以說是賺大了。
這些糧食本一部分是用賦稅的名義,從百姓那里強征而來的,一部分是截流的朝廷賑濟糧,現在又以這么高的價格賣給官府,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了。
洪承疇見狀,也是笑著對眾人說道:“這還只是一個開始,如果此法可行,本官會在整個陜西推行,爾等也要做好準備,莫要到時候耽誤了朝廷的大事。”
“我等謹遵撫臺大人均令!”
等眾人在府衙佐官的引領下離開偏廳后,洪承疇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張輦看了對方一眼,低聲道:“撫臺,這糧價是不是太高了?”
“如果按這個價格的話,朝廷撥付的五十萬銀元,根本就買不了多少糧食。”
洪承疇苦著臉道: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朝廷那邊現在也缺糧食,大不了本官再向朝廷上奏本,請戶部再撥付一些銀元。”
“撫臺,朝廷還能撥銀子?”
張輦趕緊問道。
洪承疇壓低了聲音道:“戶部沒有,陛下的內帑不是還有嗎?”
張輦聞,也是眉頭一挑,笑道:“撫臺說的不錯。”
“對了,慶陽府知府來了嗎?”
洪承疇又問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回撫臺,阮知府尚未抵達延安,想來是路上耽擱了。”
“荒唐!連慶陽府的商賈都到了,他還沒到?”
洪承疇一甩袍袖,徑直離開了偏廳。
張輦趕緊跟了上去。
是夜,慶陽府知府終于趕到了延安府府城。
匯合了張輦之后,阮自華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洪承疇暫居的宅子。
正堂。
洪承疇板著臉坐在那里。
阮自華額頭冒汗,躬身施禮道:“下官慶陽府知府阮自華,拜見撫臺大人。”
“阮知府果然是日理萬機,本官想招,你也能遲到?”
聽洪承疇語氣不善,阮自華趕緊解釋了一句。
“下官不敢,只是路上出了點事耽擱了。”
“行了,本官不想聽你這些借口!”
洪承疇怒聲呵斥了一句,不等阮自華再次開口,他又接著說道:“既然來了,那本官就和你二人說說延安府和慶陽府接下來該如何賑濟災民。”
“還請撫臺大人吩咐。”
阮自華見洪承疇不再追究自己遲到的事兒,心里也是松了口氣,再次躬身道。
張輦也是趕緊拱手道:“下官一定配合撫臺,盡快賑濟受災的災民。”
洪承疇的臉色舒緩了一些,開口道:“這次賑災,不能再向以往一樣,直接把糧食發給百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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