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外,隨著宮里的消息被傳出來,魏忠賢和李若璉、曹變蛟他們再沒有了任何的顧忌,開始滿京城大肆搜捕成國公府的門生故舊。
到底是經營兩百多年的國公府,在京里可以說是枝繁葉茂。
尤其是在軍中的勢力,更是僅次于英國公府,要不然當初一根繩兒也不會最后關頭,讓朱純臣總領京城兵馬了。
而隨著進來廠衛的動作,有些人也難免驚懼起來,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。
整整一天一夜,魏忠賢、李若璉和曹變蛟都在忙著搜捕個和成國公府有關的人員。
而這個一夜,朱由檢哪里也沒去,就呆在乾清宮偏殿。
一方面是就近看著這些勛戚們,另一方面,他也是在等著廠衛那邊的消息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魏忠賢、李若璉,以及曹變蛟三人就結伴來到了乾清宮。
看到李若璉和曹變蛟身上的血跡,朱由檢不由皺起了眉頭。
不等三人見禮,朱由檢就開口問道:“怎么?殺人了?”
“陛下,臣等在抓捕相關人員的時候,遇到了抵抗。”
李若璉躬身回道。
朱由檢微微頷首,繼續問道:“如何?這才抓了多少人?”
魏忠賢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,站出來秉道:“皇爺,此次共抓獲涉案人員四百八十二人,這其中有三百余人是原成國公府的家人、仆從,還有一些則是其門人故舊。”
朱由檢看著魏忠賢,面色嚴肅道:“那些門生故舊是否參與此次謀逆大案?”
“廠衛正在抓緊審訊?!?
魏忠賢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。
朱由檢的眼睛微瞇,半晌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。
半晌后,他才又開口道:“一定要證據確鑿,把這件案子做成鐵案!”
聽到他這么說,魏忠賢和李若璉兩人這才松了口氣。
扭了扭有些反酸的脖頸,朱由檢又吩咐道:“朕記得當初東廠調查各家家底的時候,報到朕這里的消息說成國公府家資最是豐厚,廠衛要抓緊時間處理?!?
“所得臟銀,盡數充入內帑,房產、土地、商鋪等交給御馬監?!?
“臣等遵旨?!?
“去吧,莫要在朕這里耽擱時間?!?
魏忠賢聞,沒有第一時間告退,而是開口道:“皇爺,此次抓捕,朱純臣的幾名胞弟,朱世臣、朱藎臣、朱元臣、朱蘊臣,以及他們的家人盡皆歸案,但唯獨走脫了朱純臣的三名嫡子,敢問陛下是不是要大索天下?”
朱由檢看了眼站在那里的李若璉,然后對魏忠賢說道:“此事,朕已經交給了錦衣衛,你就不要管了。”
魏忠賢聽后,面色有些不善的看了眼李若璉。
后者趕緊拱手道:“魏公公,這件事事涉機密,李某也是……”
“李僉事這是說的哪里話,都是為皇爺效力嘛?!?
當著朱由檢的面,魏忠賢自是不敢扎刺。
“行了,沒事就走吧,朕一夜未睡,也該休息了?!?
朱由檢自然不會為兩人轉圜,緩和他們的關系。
不過,這次李若璉又開口了。
“陛下,和成國公府有姻親的朝中官員,以及勛戚們不在少數,這些人該如何處置?還請陛下示下?!?
朱由檢眉頭一緊,問道:“很多嗎?”
“數量不少,成國公畢竟曾經是與國同休的國公,自東平王開始,就和滿朝文武結親,數代人下來,已經是枝繁葉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