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王承恩離開后,朱由檢再次對樂安問道:“樂安,是不是駙馬讓你和朕這么說的?”
樂安聞,趕緊點了點頭,噘著嘴道:“臣妹總覺得工坊的收益不穩(wěn)定,不如土地來得實在,但駙馬卻說……說讓臣妹不要占有大量土地。”
朱由檢聞,深吸一口氣,意味深長道:“皇兄倒是給你選了個好駙馬。”
他這話也沒錯,雖然樂安和鞏永固大婚是在天啟駕崩以后,但選駙馬的時候,可是天啟親自拍板的。
聽到朱由檢提起英年早逝的大皇兄,樂安的眼眶有些泛紅。
拍了拍自己妹子的腦袋,朱由檢笑道:“駙馬說的不錯,不只是公主,就算是藩王,朕以后也不會賜予他們土地。”
“既然工坊那邊已經(jīng)可以為公主府提供進(jìn)項,那公主府名下的土地,朝廷就收回來了。”
看了眼樂安,朱由檢又接著說道:“公主府雖然沒了土地,但朕不會限制你去經(jīng)商。”
“你和駙馬以后的孩子,朕也不會有任何的限制。”
聽到這里,饒是樂安已經(jīng)成婚半年多,也還是羞紅了臉。
“好了,朕還有朝政需要處理,你去后宮看看你兩位皇嫂和大侄兒吧。”
樂安答應(yīng)一聲,施禮告退,不過就在要走出暖閣的時候,她又猛的轉(zhuǎn)頭道:“皇兄,臣妹聽說皇家科學(xué)院正在研制新式織布機(jī),能賜給臣妹幾臺嗎?”
朱由檢一愣,他沒聽說這事兒呀。
“去找皇后,這些事兒朕不管。”
“謝皇兄。”
樂安公主趕緊謝恩道。
她很清楚,自己皇兄這么說就是同意了。
如果不同意的話,當(dāng)場就會拒絕,哪里還會讓自己去找皇后?
等樂安公主出了皇宮,時間已經(jīng)來到了下午。
剛剛從親軍都指揮使司下值的鞏永固,看到府門前停著的公主車駕,趕緊翻身下馬,親自把樂安從馬車上付了下來。
看到自己的如意郎君,樂安也是高興不已,嬌聲道:“駙馬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臣……為夫也是剛剛下值。”
鞏永固見樂安面色不善,趕緊改口道。
夫妻兩人結(jié)伴來到后院,樂安坐到梳妝臺前,一邊卸妝,一邊對身后的鞏永固說道:“我今兒個去宮里和皇兄說了。”
鞏永固趕緊問道:“陛下怎么說?”
樂安轉(zhuǎn)過身,白了他一眼道:“皇兄夸你了,行了吧?”
鞏永固聞笑了,走到樂安的身后,保住對方的肩膀,低聲道:“公主,陛下的態(tài)度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很明確了,絕對不允許有人占據(jù)大量土地。”
“就算是藩王和公主也不行。”
樂安有些奇怪的看著鏡子里的鞏永固,開口問道:“皇兄和你說過?”
鞏永固一愣。
樂安繼續(xù)道:“今兒個皇兄就是這么說的。”
鞏永固了然的點了點頭,然后又搖頭道:“為夫從未聽陛下說過,只是通過陛下一系列的舉動看出來的。”
“無論是藩王移藩還是在山東丈量田畝,亦或是最近發(fā)生的蒲州案,陛下的目的都只有一個,那就是把被侵占的土地,全部收歸朝廷。”
已經(jīng)把滿頭首飾取下來的樂安,披散著頭發(fā),走到床榻旁坐下,依偎在鞏永固的懷里道:“你說的這些我不懂,我就知道,今兒個皇兄很高興,還專門交代皇后,讓我留在宮里用膳。”
“對了,夫君用過晚膳了嗎?”
“今天去巡營,在營里用過了。”
樂安點了點頭,繼續(xù)道:“那我們洗漱,早點休息吧。”
“這才什么時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