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禮部尚書孫慎行聞,也是怒不可遏,似是受到了侮辱一般。
“英國公,您這話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對我等有利?什么又是對我等不利?您的意思是在場的袞袞諸公,都是貪腐之輩嗎?”
“相比的我等文官,你們這些勛貴才是最該剝皮實草的!”
“放肆!”
張維賢聽到孫慎行,將整個勛貴群體都拉進來,當即厲聲呵斥道。
“英國公,大家都……”
“諸位,諸位,能否聽本公說一句?”
孫慎行的話還未說完,徐弘基就出打斷了對方。
同時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。
徐弘基深吸一口氣道:“無論是英國公、韓公公,還是諸位,之所以炒作一團,也都是為了大明,為了陛下,并非是為了一己私利。”
張維賢聽到這里,看向徐弘基的眼神,多了一絲不滿,但卻并未開口說什么。
韓贊周則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徐弘基,不知在想什么。
那些文官們聽徐弘基如此說,紛紛出贊同。
壓了壓手,示意眾人安靜,徐弘基繼續道:“但,陛下此時不在南京,爾等在這里吵翻天也沒用不是?”
張延登等人聞,也都醒悟過來。
沒錯,皇帝現在不在南京,自己這些人就算是吵贏了韓贊周和張維賢,那又如何?
想明白了這一點,張延登干脆也不再和韓、張二人磨牙了,拱手道:“二位國公,韓公公、劉部堂,都察院還有公務需要處理,本官就先告辭了。”
說完后,張延登就轉身出了守備廳大堂。
他這一走,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,也都紛紛提出了告辭。
見自家老大都走了,各衙門的官員,自是不會再留下。
等所有人都離開后,韓贊周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一名小太監趕緊端上茶盞。
張維賢面色陰沉道:“韓公公,這希爾呢不會是要去蘇州吧?”
韓贊周看了眼同樣沒有離開的徐弘基,笑道:“身為留都官員,擅自離京可是重罪。”
張維賢緩緩點頭道:“不錯,那公公以為,這些人接下來會怎么做?”
“無非就是繼續給皇爺上書唄?還能怎么樣?”
韓贊周現在很是放松,并未將這些人放在心上。
徐弘基端著茶盞,幽幽道:“公公,英國公,張延登他們會不會效仿那些地方官?”
聽他這么說,韓贊周聳然一驚。
徐弘基繼續道:“就算他們不上書請求致仕,單是告假,那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。”
韓贊周轉身對徐弘基問道:“魏公公,您可有對策?”
徐弘基放下茶盞,先是看了兩人一眼,這才開口道:“此事還需陛下給予回應,不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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