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朱由檢卻是不在意道:“朕能在戰場上擊敗他,難道在錦衣衛的詔獄,朕還能怕了他不成?”
王獻章見狀,躬身施禮后,掏出鑰匙打開了牢門。
說是牢門,實際上更像是一間雅室。
里面有成套的家具,床上的被褥也很是簇新,空氣中也沒有什么難聞的氣味,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。
坐到皇太極對面的椅子上,朱由檢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對方。
“皇太極,還記得朕嗎?”
也不等皇太極回應,朱由檢就繼續道:“說實話,朕很欣賞你,你和老奴不一樣,老奴頂多就是一方豪強,觀之所行之事很難有大的成就,而你,卻是一代梟雄,如果不是朕的話,說不得你也會稱宗做祖。”
聽朱由檢這么說,坐在地上的皇太極,緩緩抬起頭,眼神銳利的看向朱由檢。
“怎么?覺得朕說得不對?”
“如果不是……朕還真想留你一命,但可惜,有些事你們做的太過了,朕身為漢家皇帝,不得不用你的血,你的項上人頭來祭拜我冤死的漢家百姓。”
皇太極只是用他那雙眼睛,死死的盯著朱由檢,期間一不發。
說了兩句后,朱由檢也失去了和他繼續說下去的興趣,起身離開了欲要離開牢房。
而就在此時,皇太極的聲音忽然想起。
“明國數次圍剿我建州,然結果呢?歷經兩百余年,我建州依舊可以重新崛起。”
“朱由檢,本汗會在天上看著你的,看著你的大明是怎么被覆滅!”
朱由檢這回,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了。
如果說之前的皇太極,還保留著一絲王者風范的話,現在的皇太極,已經失去了和他對話的資格。
出了北鎮撫司,朱由檢回到了紫禁城。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
再說回張慶臻這邊。
皇帝金口玉,是一時口誤也好,還是真的有那個心也罷,總之張慶臻現在已經是親軍都指揮使了。
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大好,而是非常好。
自己甫一擔任親軍都指揮使,就將建奴近兩萬多女眷給帶了回來,還有三千套宅子。
你別管是怎么來的,現在底下的兵士們,自然會將這個功勞,扣在他這位新任都指揮使頭上。
親軍都指揮使司的一眾官員,以及各衛的指揮使們,也盡皆得到了消息。
西苑,親軍都指揮使衙門呢。
“伯爺,下官恭喜您高升!”
范天德滿臉諂笑,湊到了張慶臻的跟前。
張慶臻斜了他一眼,將手里的花名冊推到范天德的面前,用眼神示意道::“呶,莫說本官不照顧你,花名冊上第一個本官做主,賞賜給你了。”
范天德探頭一看,當即臉色一變。
“伯爺,下官對您可是向來恭謹有加,您何故害我?”
張慶臻眉頭一緊,正欲說話,卻聽范天德又道:“您也莫要誆下官,這花名冊上第一個人,就是奴酋的那什么大福晉。”
說到這里,范天德壓低了聲音,接著說道:“下官可是聽說了,這位可是宮里那位娘娘的姑母,您將她賞賜給下官,這不是害下官嗎?”
“擱在民間,皇帝老子都得叫人家一聲姑母。”
聽到范天德最后嘀咕的這一句,張慶臻笑道:“那不是正好嗎?也讓你小子也可以做個皇親。”
“伯爺,您就莫要說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