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儼再次將一撥人送走后,精神有些疲憊的來到了后院書房。
“父親,廠衛在京城橫行,可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了,您……”
看著有些欲又止的兒子,溫體仁面色平靜道:“讓你轉達的話,都說了?”
“父親,都已經告訴他們了。”
溫體仁長嘆一聲道:“這次廠衛辦得這個案子,誰摻和進去,誰就要掉一層皮,你也吩咐下去,讓府里的人沒事不要出去。”
“父親,究竟是怎么回去?”
溫儼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。
溫體仁站起身,一邊向著門外走去,一邊道:“過幾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群臣在溫體仁這里找不到答案,自然就開始給宮里遞奏本。
朱由檢看著面前一摞一摞奏本,皺眉對王承恩問道:“這些都是彈劾廠衛的?”
“回皇爺,在京官員幾乎都遞上了奏本,都是彈劾許顯純的。”
“全部留中。”
“是,皇爺。”
王承恩躬身領命。
同時,一名內侍悄步走了進來,低聲對王承恩說了幾句后,又躬身退出了暖閣。
“皇爺,瞿式耜、顧繼坤、王夫之三人請見。”
朱由檢眉頭一挑。
“宣。”
須臾,王承恩就親自將瞿式耜、王夫之和顧繼坤帶到了乾清宮。
“臣等參見陛下,陛下萬福金安。
“免了。”
“臣謝陛下。”
三人起身后,瞿式耜從自己的懷里,取出一份疊起來的報紙,雙手呈遞給了王承恩。
從王承恩手里接過報紙,朱由檢直接就將之展開。
和后世a3紙張差不多大,兩開,正反兩面都印上了字跡,正面的正中間,赫然大明報刊四個大字。
朱由檢仔細的看過報紙上清晰可辨的字跡,又用手指在字跡上用力的摩擦了幾下,抖了抖報紙,抬頭對瞿式耜三人夸贊道:“不錯,不錯,卿等費心了。”
“這都是臣子的本分,不敢當陛下夸贊,這報紙的紙張和印刷的油墨,還多虧了宋祭酒他們幫忙。”
瞿式耜三人也是面露喜色,瞿式耜還趕緊出為宋應星他們表功。
朱由檢聞,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,又看了眼報紙上的內容,開口道:“這份報紙,朕很滿意,就按照這個刊行吧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
三人躬身領旨。
朱由檢將報紙放在面前的御案上,看了三人一眼,開口問道:“京里錦衣衛再掀大案的事兒,卿等都聽說了吧?”
三人互相看了看,不約而同道:“回陛下,臣等都聽說了。”
“嗯,先看看這個,看完之后再說。”
說著,朱由檢將錢謙益等人的供詞,遞給了王承恩。
瞿式耜看完之后,剛才還一臉喜意的臉色,瞬間變得慘白,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。
下一刻,瞿式耜就跪在了地上,叩首道:“臣有罪。”
朱由檢抬手虛扶道:“起來吧,你是你,錢謙益是錢謙益,無需如此。”
顧繼坤和王夫之滿心好奇,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供詞,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。
這回,兩人總算是知道,瞿式耜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了。
“陛下,這上面說的可屬實?”
王夫之將心里的震驚強行壓下,面色凝重的對朱由檢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