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親軍都指揮使衙門,張慶臻回來后,第一時間就將張獻忠給找了過來。
他想看看這是什么人,會讓陛下如此的看重。
“你是張獻忠?”
張慶臻端著茶盞,上下打量一眼張獻忠,開口問道。
“回伯爺,小的是張獻忠。”
直到現在,張獻忠都還是懵的,他不知道皇帝老爺,為什么千里迢迢,將自己從努爾干召回來,不明白為什么非要讓自己從軍,更不知道為什么,眼前這位惠安伯,會專門召見自己。
“張獻忠,說說你在陜西的經歷。”
張慶臻見張獻忠相貌奇異,開口問道。
張獻忠聞,面露遲疑之色。
張慶臻皺眉道:“嗯?”
“噗通。”
張獻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叩首道:“回伯爺的話,草民年幼之時,曾隨家父販棗為生,后來又加入了邊軍,結識了一些軍中兄弟,從軍中離開后,成了捕快。”
“因酒后鬧事,被縣衙開革,后走投無路之下,又投了延綏鎮。”
“因……因在軍中犯了事,又被軍中開革,聽說王嘉胤等一干陜西同鄉,都在努爾干都司發了財,草民和原軍中一些兄弟就結伴去了那里,投靠了王嘉胤。”
張獻忠也不敢隱瞞,一五一十將自己的經歷,和盤托出。
當然,其中一些重要的關鍵性信息,他也沒敢說的太明白。
張慶臻聽他說完后,放下手里的茶盞,起身走到張獻忠面前,俯首看著對方道:“哼!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安分人。”
“但這里是親軍,你若敢固態萌發,莫怪本帥行軍法。”
“草民不敢。”
張獻忠也不敢抬頭,趕緊出聲應道。
張慶臻深吸一口氣,有些不喜道:“起來吧,明日去虎賁左衛點卯,好生當差。”
“是,草民遵命。”
“滾吧。”
“草民告退。”
張獻忠從地上爬起來,弓著身子,緩緩退了出去。
看著張獻忠離開的方向,張慶臻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。
原本他還以為是什么大才,原來就是個兵油子。
不過是皇帝親自吩咐下來的,他也不好反對就是了,不然定會將之開革出去。
……
朝廷要對扶桑用兵的消息,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明。
尤其是這些商賈們,更是消息靈通之輩,對這件事更是關心的很。
大榷場,大興樓后院的一間茶室內。
幾名商賈正在談論此事。
“胡掌柜,你泰興商號當真要運糧去扶桑?”
一名看起來很是精明的中年人,對首座的胡掌柜問道。
胡掌柜把玩著手里的黃田玉石,笑道:“只是小公爺的意思,胡某也是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