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川昱皇垂首道:“棟殿(之前的稱呼不對,家臣對主上的私下稱呼應(yīng)該是名加殿),明人答應(yīng)可以不傷害松浦家。”
“八嘎!”
田川昱皇的話一出口,松浦棟登時大怒。
“田川君,你是來為明人做說客的嗎?”
不等田川昱皇解釋,松浦棟又緊接著冷笑道:“也對,鄭一官那個兒子是田川家的繼承人,你當然會幫著他說話。”
“棟殿,拙者也是扶桑人。”
“不,你是明人。”
松浦棟面色不善的盯著田川昱皇。
田川昱皇也沒有和其爭辯,而是鄭重道:“棟殿,您以為我們可以擋住明人嗎?”
“混蛋!”
“大扶桑自有天照大神庇佑,當初的蒙古人征服了那么多的土地,不也拿扶桑沒有辦法嗎?”
松浦棟雙眼發(fā)紅,身體前傾,厲聲呵斥道。
田川昱皇見狀也不再勸,雙手撐著雙膝,垂首道:“嗨一!”
松浦棟雙眼死死地盯著他,半晌后才長出一口氣道:“你退下。”
“嗨一!”
田川昱皇起身,緩緩?fù)顺隽朔块g。
待其走后,松浦棟身上的氣勢一下子泄了干凈。
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松浦棟才出了藩府,登上艦船。
見到寺澤堅高,松浦棟留了個心眼兒,并未和盤托出,而是說可以拖住明人到次日正午。
對這個結(jié)果雖是有些不滿,但寺澤堅高也沒有太過苛責。
“松浦君做的不錯,能夠拖延到明天正午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”
“寺澤君,薩摩和日向國那些大名,什么時候可以趕到這里?”
松浦棟不著痕跡的對其問道。
寺澤堅高到底是年輕,并沒有什么提防之心,輕嘆一聲道:“薩摩和日向國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。”
松浦棟眉頭一緊,旋即面露憂色道:“寺澤君,若是明日中午之前,援軍還不能抵達的話,那我們就要撤回陸地上了。”
寺澤堅高神色堅毅道:“就算是撤回陸地上,我們也不能對明人屈服!”
“嗨一!”
松浦棟垂首應(yīng)道。
與此同時,朱肅溱的坐船上。
朱恭枵指著面前的輿圖,對幾位藩王介紹道:“諸位殿下,父王的意思是,如果倭人真的從周邊調(diào)集軍隊的話,我們幾家完全可以繼續(xù)東進,跨過這片海域,一舉拿下這個大島。”
朱恭枵手指的位置,正好是后世的四國島。
鄭王朱翊鐸皺眉道:“扶桑可不是一個小國,更不是呂宋島,我們行嗎?”
朱恭枵自信滿滿道:“王叔祖,朝廷這次可是征調(diào)了精銳大軍,又有登萊水師和寧波水師,以及皇家遠洋水師助陣,莫說是二名洲,就算是整個扶桑都有可能拿下來,無非就是多花一些時間罷了。”
見他這幅做派,朱翊鐸也沒再和他爭辯,而是點頭道:“此事還是等盧象升他們到了再說吧。”
潞王等人也都點頭附和,朱恭枵有些恨鐵不成鋼,但也沒有再堅持。
幾人又商議了一番接下來的戰(zhàn)事,眾人各自散去。
而就在當晚,朱聿鍵已經(jīng)帶領(lǐng)船隊,抵達了北邊的對馬國。
對馬國處于扶桑和朝鮮半島中間,一直都是扶桑和朝鮮,以及中原進行聯(lián)系的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