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鼎渭見狀,心里也是咯噔一聲,揮了揮手,示意眾人退下,殿內只剩杜勛一個內侍。
許顯純這才說道:“王爺,有旨意。”
朱鼎渭聞,也忙是起身,在杜勛的攙扶下,走下丹壁,大禮參拜道:“臣,代王朱鼎渭,恭請圣安。”
“圣躬安!”
許顯純一臉嚴肅,朗聲道:“上諭,北方蒙古、遼東建奴,乃是我大明心腹大患,自神宗皇帝至先帝,朝廷三令五申,嚴禁與其通商。”
“然,有晉地商賈,不顧國朝安危,大肆走私糧食、鐵器進入蒙古,以至于韃子、建奴愈發強盛,朕每每思之,夜不能寐,特派錦衣衛指揮僉事前往晉、代兩地調查此事,有司,及晉、代二王當全力協助。”
聽完皇帝的旨意,朱鼎渭匍匐在地,恭敬施禮道:“臣接旨!”
許顯純忙是將代王朱鼎渭扶了起來:“殿下,快快請起。”
朱鼎渭起身后,一臉堅決的保證道:“許大人放心,這些亂臣賊子,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。”
許顯純也是拱手道:“那就多謝殿下了。”
朱鼎渭擺了擺手道:“都是為陛下盡忠,談不上謝。”
“許大人,現在需要本王做什么?”
許顯純來的時候,心里就已經有了腹案,聞當即回道:“殿下,臣等進入山西,乃是秘密前來,還請殿下代為保密。”
“其次,臣懷疑這些商人和當地官府,甚至邊軍有所勾連,等臣動手抓捕的時候,還請殿下穩住大同,乃之山西的局勢。”
朱鼎渭點頭道:“好,本王知道了。”
許顯純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,也不再逗留,遂提出了告辭。
朱鼎渭也沒有挽留。
等許顯純走后,朱鼎渭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將世子找來!”
朱鼎渭語氣生硬的對杜勛吩咐道。
后者也不敢耽擱,當即就著人去請。
一個時辰后,一身酒氣的代王世子朱彝梃,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承運殿。
“父……父王,兒臣這還忙著呢,您……”
“啪!”
朱彝梃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朱鼎渭扇了一巴掌。
“混賬!”
“來人,讓他下去醒醒酒!”
朱鼎渭見自己兒子大白天就喝的醉醺醺的,當即大怒,大聲吩咐道。
“杜勛。”
朱鼎渭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扶下去,轉身對杜勛喊道。
后者趕緊上前,躬身道:“殿下。”
“去,馬上斬斷和那些人的一切聯系!”
朱鼎渭目光看向遠方,聲音清冷的說道。
“殿下,要不要和他們通個氣?”
杜勛小聲問道。
朱鼎渭轉頭看向他,冷笑道:“你以為今天許顯純今天來是干什么的?”
“那是在警告本王!”
“你以為我們的事,朝廷會不知道?”
朱鼎渭說完后,就徑直走出了承運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