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(xù)悶熱了三天,就在立冬當(dāng)天,整個京城似變天了一般,冷得叫人直加衣褲。
蘇妘這幾日埋頭看醫(yī)書,偶爾和清寧做刺繡。
當(dāng)天,膳房準(zhǔn)備了全羊宴。
蕭陸聲批完奏章,幫蘇妘翻了幾本醫(yī)書,顯然沒有找到和容洵情況相似的病情。
傍晚之前,蕭陸聲揚(yáng)聲讓簡順去請容洵,以及李大夫到前廳用晚膳。
簡順去了一趟,回來后說道:“回太子殿下,太子妃,容大人已經(jīng)歇息了,說是就不來了。”
“不來了?”
蘇妘微微擰眉,這會兒天都還沒有黑,怎么就歇息了呢?
這幾日,她忙著襄綠、襄藍(lán)的事情,其余時間也都在看醫(yī)書,偶爾刺繡,所以還未去梨落院看過容洵。
“回太子妃,容大人是說不來了。”
“那李大夫呢?”
“李大夫也說不來了,說讓膳房給他們送一些過去就醒了。”
蘇妘點(diǎn)了頭,“行吧。”
蕭陸聲想了下,“既然如此,膳食端到了主院來,今日立冬,全府的人都賞羊肉。”
“是,奴才這就吩咐下去。”
席間,蕭陸聲似乎胃口不怎么好。
蘇妘放下碗筷,看向他,“夫君今天有心事?”
蕭陸聲嘆了一聲,父皇今日罷朝,只因那娟綾有些腹痛,父皇就如臨大敵一樣,將太醫(yī)院的太醫(yī)們紛紛叫了去。
長久以往,他真的不知道,這個娟綾還會給他找多少麻煩。
他看向蘇妘,那雙求知的眼神,深知她向來沒有什么安全感,最怕的也是他期滿她。
索性就將事情同她說了,但,同時也告訴她,不必憂慮,一切都有他在。
蘇妘沉默了一會兒,良久才開口,“父皇如此在乎她,以及在乎她腹中的孩子,只不過是因為她像極了已故的平西王妃。”
蕭陸聲點(diǎn)頭,“自然是。”
“夫君可還記得,我曾與你說過,她曾去過我的萬安堂,還讓我給她把脈,并信誓旦旦的說她已經(jīng)懷孕,那她腹中的孩子,有沒有可能并不是父皇的,而是……”
她看向蕭陸聲,蕭陸聲道:“你是說,可能是蕭御的。”
“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“可是沒有證據(jù),父皇也不會相信。”
的確,這種事情沒有證據(jù),平西王府肯定也會咬緊牙關(guān),就算是真的他們也不會承認(rèn)。
就像上次分析的那樣,他們就等著娟綾生下皇太子,一定會有所動作。
想到夫君已經(jīng)有所安排,她倒是不擔(dān)心,只道:“她那么會騙人,我曾見到她與我長得十分相似,在獵場時,卻那么像平西王妃,所以她的真面孔到底是什么樣子的?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對,我的意思是,何不讓父皇看看她真實的樣子?”
“她是個替身,父皇早就知道,即便看到她真實的樣子,只要她每日愿意當(dāng)那個替身,父皇也愿意假裝不知。”
蘇妘一攤手,生氣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別氣,天兒冷了,多吃點(diǎn)羊肉,喝點(diǎn)羊肉湯也是好的。”
“那夫君也吃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吃過飯,坐到炕上,一邊下棋,一邊繼續(xù)討論。
“如此,我們只能等他們出招嗎?”蘇妘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