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七作為新來的,理所應當?shù)内s馬車。
劉順子樂得清閑,他其實也是新提上來的,就是不知道這趙七的武功到底如何?
交談中,他是覺得趙七還算靠譜。
就是二小姐心也大,路引什么的都沒問人家要,連賣身契也沒有簽就帶著人滿山跑了。
出了城門。
卿安寧說道:“去凝云溝吧。”
凝云溝,那地方倒是風景優(yōu)美,偶爾還有人喜愛在那處釣魚。
在到凝云溝之后。
卿安寧讓停了車。
她帶著翠芽下了馬車,然后情緒十分的低落。
翠芽問道:“二小姐,您好好的怎么哭了呢?”
怎么不哭呢?
時常被母親的夢魘糾葛,兇神惡煞的問她,為什么不把蘇妘、蕭陸聲和他們的一雙兒女送下地府跪在她面前懺悔。
最愛她的蕭止躍死了。
她唯一的兒子,便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都是奢望。
如今,她不是李娟綾,也不是肖玲了,她是御使大夫卿誠世的庶女,卿府的二小姐。
報仇——
她還是有機會的!
哭得眼睛迷了沙一樣。
“二小姐莫要傷心了,奴婢看著都心疼。”
如二小姐這樣嬌生慣養(yǎng)的人,哭一下都讓人覺得心疼。
卿安寧說道:“我雖然被山賊劫過,可,并未讓他們得逞,馬兒馱著我回了府,我清清白白的,可是府里那些人嚼舌根,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二小姐莫要胡說,那些人都讓夫人打了板子,你清清白白的,莫要在乎這些,這些話永遠都不會傳出卿府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她哽咽著,也沒再說什么,只是拿帕子擦了好幾次眼淚。
卿安寧和翠芽走了好一會兒,在她看到了林世安之后,便對翠芽說道:“我渴了,你去幫我取水來吧。”
翠芽看了看身后,那馬車都已經(jīng)看不見了。
“去吧,我在這里等你。”她站在翠芽跟前,翠芽根本沒有注意前邊有林世安這樣的大人物在此處釣魚。
待翠芽一走。
卿安寧便提起裙擺,快速的跑起來,她從林世安看不到的密林下去,直接走進了湖水之中。
湖水下方有泄水的地方,十分嘈雜,所以她從此處往下走,那點水聲并不明顯。
在要接近林世安之后,她深呼吸一口氣潛入水底,朝著林世安下勾的方向游去。
岸邊。
林世安今日已經(jīng)釣了好幾條大魚了,這收獲讓他越發(fā)的精神,哪怕看到太陽快要西下,也舍不得走。
一陣微風拂過。
水里有了動靜。
他一拉竹竿,發(fā)現(xiàn)東西有些重,使了好大的力氣也拉不動。
這是怎么回事?
他站起來,再次利用湖水以及以往的經(jīng)驗拉,拉著拉著,看到有白色的衣物漂上來。
“衣服?”
林世安心頭一跳,慌忙收桿,直到被拉到岸邊,他才看清楚,的確是個人。
他根本容不得多想,飛身下去,直接將人拉了起來。
在看到是個容貌昳麗的姑娘。
他伸出手去,發(fā)現(xiàn)這姑娘的氣息十分的微弱。
可這處怎么會有姑娘?
當下他也顧不得那么多,拍著卿安寧的臉頰,“姑娘,姑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