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軼清躺在床上,哎喲哎喲的,“十七叔,我,我是真病了,你就看在父親、母親的份上,讓我好些了再上路吧。”
羽十七還能看不穿這混小子打什么主意?
他分明就是緩兵之計,根本就不想回京城去。
外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,沒多會兒涵香就來敲門,“周公子。”
羽十七聽見涵香的聲音,想到那日,皇上找到他,說把涵香指給他,還說這件事她會告訴太后娘娘,請?zhí)竽锬餅樗麪烤€。
臉就在這一瞬間紅透了。
周軼清心下咯噔咯噔的,怎么涵香姑姑還來了?
那么多腳步聲,難不成太上皇,太后娘娘也來了?
“十七叔——”想讓十七叔幫幫忙,結(jié)果就看到紅臉的十七叔。
羽十七結(jié)結(jié)巴巴,“哦哦,來了。”
然后去開了門。
周軼清一臉?biāo)郎稍诖采洗髿舛疾桓掖幌隆?
“周軼清病了?”
蘇妘一邊問,和涵香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屋子。
羽十七連忙讓在一邊,“是,是——”反正都不敢抬頭看涵香一眼。
直到一行人進(jìn)屋。
周軼清臉如豬肝色般看著蘇妘、涵香姑姑,“我,我就是有點(diǎn)不舒服。”
涵香端了圓凳到床沿邊,蘇妘坐下伸出手,“我給你瞧瞧。”
周軼清為難歸為難,但還是伸出手,“夫人,我——”
“別說話。”蘇妘擰著眉頭,已經(jīng)搭上他的脈搏。
這下,周軼清是真的大氣不敢喘。
恨不得立馬真的病了。
蘇妘收回了手,看周軼清一副做錯事的小孩模樣,裝病都想留下來。
涵香看蘇妘擰著眉頭,莫不是周軼清病的不輕?
可是看周軼清的樣子,應(yīng)該不嚴(yán)重才對,“夫人,周公子沒事吧?”
“他沒事。”
周軼清掀開被子,然后跪在了蘇妘的跟前,“夫人,我——我在京城也沒什么事做,求夫人讓我跟著你們吧。”
蘇妘想到昨夜,蕭陸聲說周軼清這混蛋是來勾蓁兒的——
她當(dāng)時不覺得什么。
現(xiàn)在想想,還真像那么回事。
蓁兒年紀(jì)小,也不著急婚嫁的事情,但若將來的夫婿是知根知底,且也不會拘著蓁兒性子的人,倒也沒問題。
難怪蕭陸聲看周軼清,就跟后來看謝云初一樣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周軼清干脆磕頭,“求夫人讓我跟著你們吧,我一定會好好保護(hù)小姐的。”
蘇妘把人拉了起來,“真給你母親說過了?”
“是,是留書說了,不過,我叫周劍帶了口信回去,這次母親必定會同意。”
蘇妘有些驚訝,這家伙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的沒頭沒腦,想要做什么事的時候也面面俱到著。
“如果清寧讓你去的話,”頓了頓,蘇妘道:“那就讓你去。”
“老爺那兒——”
涵香笑著,“放心,只要夫人同意了,老爺會同意的。”
周軼清松了一口氣,“多謝夫人,夫人最好了,難怪母親總念叨夫人。”
蘇妘笑了笑,起身同周軼清道:“這么大雪,他也不會趕你走,別裝病了。”
萬一清寧不讓,說什么也沒辦法。
“謝謝夫人,夫人是世上最好的夫人。”周軼清高興得齜牙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