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忙的退出,心口怦怦怦的跳,真是豈有此理,青天白日阿瑤到底在做什么?
還是說謝云初一點規矩都沒有?
也不對,剛剛是瑤兒站著,整個人俯在謝云初頭頂,捧著他的腦袋,帶著女帝般不可抗拒的威嚴,將謝云初死死的拿捏在手心。
“宸王殿下?”
意芮不解的問,怎么剛進去就出來了。
蕭宸清了清嗓子,很大聲的那樣。
想必他二人會收斂。
但他踏步進去后,還是看到蕭瑤依依不舍的松開謝云初,還挑釁似的看他,“皇兄快來入座。”
蕭宸冷沉著臉,“皇上,不可沉溺男女之情,青天白日——”
“皇兄,傍晚了,天馬上就黑了。”
“那也——”
“我只有云初一個皇夫,并未沉溺,皇兄弄錯了。”
蕭宸張嘴結舌,他看著蕭瑤,粉面桃腮,嘴唇瀲滟有光,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。
倒是他多管閑事了?
謝云初朝蕭宸拱手,“皇兄見諒。”
見諒。
他不見諒又如何。
“皇兄——”蕭瑤有幾分感嘆,親自給蕭宸斟酒,“不如喝兩杯?”
“容舅舅都喝酒,沒道理皇兄不喝?”
蕭宸看著她,只看她一雙濕漉漉的眸子,滿眼的期盼,或許是他太過古板。
瞬時覺得自己的修行有些——好笑。
“三日后,就是倚梅園賞花的最佳時期,云初舉辦了賞花宴,到時候皇兄可要捧場。”蕭瑤笑著說。
謝云初也舉起酒杯,“我敬皇兄一杯,還請皇兄賞臉。”
蕭宸看著夫妻二人一唱一和,賞花宴,沒道理非要邀請他。
想到這賞花宴的目的,蕭宸笑了一瞬,“好。”
蕭瑤和謝云初對視一眼,不是,就這么輕易的答應了?
謝云初:是答應了,太意外了。
蕭宸當看不見二人眉眼官司,只吃飯喝酒,看他二人終于有空,這才說道:“我今日收到了容舅舅的書信。”
“什么,容舅舅說了什么?”蕭瑤有幾分激動。
盡管謝云初知道,阿瑤對容師父已經釋懷,但還是被阿瑤的反應給吸引了。
蕭宸道:“容舅舅說他一切安好,勿念。
只不過,父皇、母后都已經離宮,他的問候沒法送出去。”
“天大地大,容舅舅可說他去了何處?會是江南嗎?”
父皇說過第一站去江南,所以,容舅舅會在那里等父皇、母后他們嗎?
“不是江南。”蕭宸說,幾個人碰杯,“容舅舅往北方走的。”
“北方是苦寒之地——”蕭瑤有幾分擔心。
“放心吧,容舅舅不會有事的。”
蕭瑤笑笑,她當然知道容舅舅不會有事,只是覺得容舅舅這半生本就很苦了,為何要這么——自虐?
蕭宸直接把信件拿出來。
蕭瑤看了看,其中提及到她時,也滿是祝福,字里行間并沒有怪過她的意思。
看完之后,蕭瑤遞給了謝云初,謝云初看過之后還給了蕭宸。
“前幾日大雪,也不知道父皇、母后他們可還好,到了什么地方。”蕭瑤說。
蕭宸抬手,掐指算了起來。
蕭瑤,謝云初齊刷刷的看過去,看皇兄這掐算,從容的姿態,還真有幾分容舅舅的風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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