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也不能去挑皇上的錯。
謝楹絞著手帕,“我又何嘗不著急,可你都不知道,今日我為宸王送去的畫像,他倒是看了,可一個看中的都沒有,我便是有心幫大哥哥一把,卻無能為力。”
初九靈機一動,“那可未必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大小姐說,你今日送去的畫像宸王殿下看了?”
謝楹點頭,“嗯,他看了。”
初九忽然覺得這宸王殿下有些耐人尋味啊,他答應主子的出席賞梅宴,卻又要求不愿被外人打擾。
可偏偏主子說讓人給他送貴女們的畫像,他是同意了的。
“敢問大小姐,你去送畫像,那宸王殿下見到您之后,可有生氣?”
“看著,倒是不像生氣。”
“大小姐還說,他看過那些畫像?”
“嗯,看過。”謝楹斬釘截鐵的回答。
初九想著什么,眼珠子骨碌碌的轉,“若他真一點凡心不動,為何看那些畫像?”
謝楹:“……”
謝楹:“!!!”
“你是說,他其實知道這賞花宴是為他而設的,所以才會赴約,但赴約卻又不與貴女們會面,這,這我有些亂。”
初九也說不清楚,只道:“宸王殿下的心,可真難猜。”
但是,皇上說了,大小姐的白玉桃花簪,和宸王殿下的桃木桃花簪,可都是容監正贈的,這說明,大小姐和宸王就是天生一對,天作之合。
皇上,主子都在做媒。
他還有什么好顧慮的?
初九道:“大小姐可仔細過,他當真沒有多看一眼那些畫像中的姑娘們?”
謝楹點頭,后又搖頭,起初她是悄悄打量的,那人面上毫無波瀾。
后來,后來她做什么去了?
“那畫像中還有大小姐你的畫像,他看到大小姐的時候什么反應?”
謝楹一愣,“我的——”
“我的畫像在最后面,后來——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“我的畫像后來不見了,我不知道是我不小心弄丟了,還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大小姐的畫像還丟了?”初九覺得莫名,莫不是讓宸王殿下給收起來了?
也不對,宸王殿下明顯就是對所有姑娘都不感興趣的樣子,怎么會收藏大小姐的畫像。
天方夜譚般。
謝楹點頭,“反正把那些畫像還給大哥哥的時候,沒有我的畫像。”
看初九那賊精的表情,謝楹發笑,“你莫不會覺得是宸王殿下藏了我的畫像?”
“奴才——奴才以為不會,”但是,“會不會有這個可能呢?”
謝楹搖頭。
初九又問,“那撐船的小太監不告而別,大小姐出來時,沒有船只,如何上的岸?如何回的府?”
謝楹早不把初九當外人。
什么都和初九說了,因為,她能商量的人也就初九了。
父親,母親養花弄草,再打點一下家業日子逍遙。
謝嬌嬌還小。
所以,大哥哥的難處,也不想讓一家人都操心。
“宸王殿下親自帶著你飛出湖心島——”
“嗯。”
“乖乖——哦不是,奴才有罪,奴才是說太震撼了。”
謝楹表示理解,她也沒想到蕭宸會如此紳士。
“宸王殿下絕非不明白,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。”初九說著這句話,看著謝楹,眸光里有別的思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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