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達顫巍巍的從懷里拿出一個東西,“大人,這符紙青絲是從謝楹小姐的白玉桃花簪里取出來的,這青絲一定是宸王殿下的!”
卿長安以為自己聽錯了話。
他看向阿達。
院子里的燈籠一盞都沒有點,卿長安看著月色下,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阿達,那堅定的神色,還有他手里顫巍巍舉著的什么符紙,什么發絲——
“什么——意思?”
阿達這才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,“這符紙,青絲是從謝楹小姐日日佩戴的白玉桃花簪里取出來的,這手法,不是和夢春說的老陳山上的巫醫的手法一樣嗎?”
阿達看卿長安開始懷疑,并且接過了他手里青絲纏繞的符紙。
那發絲十分粗碩,不似女子般輕盈,這符紙和青絲是宸王殿下的?
阿達連連點頭,“大人不論是長相、家世,學術,還是官職在上京的青年人中,那都是佼佼者,大人在謝小姐面前也是放下臉面,如此的深情,謝大小姐卻從不看在眼里,反而對那宸王殿下一見鐘情,死心塌地,奴才懷疑,就是因為這個符紙的關系。”
一旁樹下被拴著脖子的夢春也磕頭,“大人,是真的,奴婢親手拿出來的。”
夢春的聲音含糊不清,因為她的嘴是真的疼。
她任何解釋的話都沒說戶口,就被卿長安兩鞭子打掉了門牙。
隨后,暴怒的卿長安便將鞭子揮向了阿達,她只有蜷縮在樹下瑟瑟發抖。
現在,大人打累了,如果阿達都要被賣了,那她怎么比得上阿達——
“大人,這符紙肯定是有用的,老陳山上的巫醫他真的有本事。”夢春忍痛喊著。
阿達也道:“主子,您一定還記得,宸王殿下頭上的桃花簪是容大人親自送的,而謝小姐頭上的桃花簪,同樣出自容大人之手,只不過是借欽天監那位丁老頭的手,丁老頭又借著謝嬌嬌的手將這桃花簪輾轉送到了謝大小姐的手中。
若這符紙沒有用,為何會在桃花簪中藏這等東西?”
“大人,不管信不信,就試試吧,雖然謝小姐受了傷,可是您不是已經打聽到了嗎,謝小姐暫時無恙。
大人的符紙青絲已經藏進桃花簪中了,大人何不多給小的和夢春一點時間,萬一就回心轉意了呢?”
“求大人看在小的一片忠心上,饒過小的這回。”阿達自然也明白,只要他誠心認錯,大人如何會真的發賣他。
可是,他是真的心疼大人被情所困啊!
卿長安看著苦求的阿達,他如何不知道阿達的忠心,他的腦子很亂,阿楹的桃花簪中,竟然藏了這等玄機,簡直太不可思議了。
不用阿達,夢春多說,他也動搖。
“還有一貼符紙呢,拿來我看看。”卿長安伸出手。
阿達看向夢春,夢春從懷里拿出來,“大人小心,符紙里裹了謝楹的發絲,若大人需要,莫要弄丟了。”
卿長安深呼吸一口氣,命人拿了燈籠前來,仔細察看那發絲和符紙都很完整后才看向夢春道:“這發絲是你的,還是阿楹的,再敢撒謊,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夢春再不敢作怪,“大人明鑒,奴婢真的不敢,奴婢拔發絲的時候,阿達也看見了。”
阿達點頭,“是,小的看見了,是謝楹小姐的頭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