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句話,謝楹只覺得面紅耳赤,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自己竟然被蕭宸引導著,說出如此羞人的話來。
就算當初勾引他時,她也未曾說過如此羞人的話!
“都怪我,我這幾日都在皇宮和東營忙著,所以才沒時間來見你。”
“自然是公務要緊。”謝楹說道。
“東營成立金錦衣衛司,占地面積比之天牢還要大,秋闈之后,蒼云國的天也會從清明到渾濁,再從渾濁逐漸清明……”
聽見他說這些話,謝楹反應過來,蕭宸說的,可能是關于皇上政令的事情。
而錦衣衛司,官署占地面積比天牢還要大,光是聽著都叫人后脊發涼。
一時間,謝楹不知道該說什么,她只靜靜的聽著。
————
卿府大門前。
宋允嫻、謝珊祥在緊張的溫習課業中抽出了一點時間來,可能是為卿長安踐行吧。
原本,她們并不覺得卿長安會見她們,所以只是送上了禮物,讓門房通報一聲。
誰知道,卿長安竟然讓她們進去了。
“卿大人,聽說你明日就要離京了,在國女監,承蒙您教導過,我們才特意來送一送卿大人。”
“對啊,真的好可惜,卿大人竟然要調往云城去了。”
宋允嫻和謝珊祥二人看著卿長安,他似乎瘦了一大圈,整個人看起來是一副病弱的模樣。
看到此處,二人又在內心里將謝楹批評了一遍,這世上,品行好的男子極少,偏偏謝楹一個人就傷了兩位。
卿長安看著她二人,微微含笑,“云城挺好的。”
好嗎?
好多流放的犯人都往那邊送……
可,宋允嫻,謝珊祥也說不出什么來。
就在她們猜測不到卿長安為何會見她們時,卿長安才道:“作為夫子,我倒是想給你們上最后一門課。”
“啊……”
宋允嫻和謝珊祥你看我,我看你。
卿長安笑笑,“今日你們能來送我,是我之榮幸,然,我卻并非你們以為的好人。”
“怎,怎么可能?”
謝珊祥不信。
宋允嫻也一樣,她們雖不是京城名門閨秀,但也是在京城長大的,卿長安的才名,那是自小聽到大的存在。
卿長安自然不會說他與謝楹那些前世今生,只說了幾句今生的幾次糾纏,然后才道:“是我有通房,庶長子在前,一直是我在糾纏于她,所以,她不要我也是征程,如今我便要去云城了,告訴你們這件事,就是想告訴你們,我其實并沒有那么好。”
宋允嫻、謝珊祥面面相覷,她們看著卿長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。
其實,她們是對卿長安,宸王殿下都有幾分愛慕,但是,這些愛慕對比她們的處境而,真的算不得什么。
她們真的只是單純的來送他,而不是什么余情未了之類的。
卿長安看到二人這般表情,這才恍然反應過來,噗呲的一聲笑了,“如此也好,不被情愛所困,如此甚好。”
“或許,幾年之后,有你們這樣的人入仕,這天下或許,真能如皇上所想那般,能稍微的公平一點……”
“告訴阿楹,我會在云城祝她和宸王殿下永結同心,攜手到白頭,祝他們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