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他粗喘著氣音問,臉上是遮蓋不住的驚恐。
拿著剪刀,蘇妘走向蕭御,低聲冷笑,“蕭御,你是男主不假,你這么想讓我夫君斷子絕孫,那我就讓你嘗嘗這斷子絕孫的滋味?!?
“不,不,妘兒,你別這樣,我們好商量,我放你走,我放你走?!?
“晚了。”蘇妘笑著,“你當我讓你去抓螢火蟲,在院子里做什么呢?”
這院子很原生態,她來到這里之后,就看到了曼陀羅。
這一下午,除了和蕭御周旋,最多的是想如何弄到曼陀羅的毒,然后自救。
好在,蕭御當真是色欲上頭,竟真的給了她機會。
所以,當蕭御去抓螢火蟲的時候,她就看似閑逛,賞風景的模樣,實際是找準機會摘了曼陀羅,提取了毒汁。
“做,做什么……”
“制毒啊,我想著要直接毒死你,還是留你一命?!彼Φ们纹ぃ澳闶遣皇沁€想將我夫君抽筋剝皮,還想毒害他?。磕窃趺茨苄??哪怕你是男主角也不行?!?
“什么男主角?”
“你呀,在這個世界你是男主角啊,天生的皇帝命啊,可惜,一切都不一定了?!?
蕭御只覺得少女的笑容很恐怖。
根本無暇去想她說的什么男主角,什么皇帝命,他現在什么都不想,只想活命。
“妘兒,我錯了,你饒了我一次,我送你回京城去啊……”一聲悶哼,便是巨痛,他也發不出多大的聲音。
晃耳一聽,還以為是男歡女愛時那種高亢的激動聲音。
蘇妘手持的剪刀見了血。
燭光照耀的房間中,地上男人的襠下,血水如墨一般蔓延開來,房間里也溢著腥味。
她慢條不紊的放下剪刀,那雙纖弱的手指纖纖,并未沾染半點血漬塵埃。
男人疼得大汗淋漓,全身上下,只剩眼神憤憤的看向蘇妘,要吃了她一樣。
她淡漠一笑,“其實沒有那么疼的,曼陀羅的藥量我用得挺足的,你的痛感并不那么明顯,只是,蕭御,以后你就是個太監了,至于這條命……”她拍了拍手,看向他衣服整齊卻被剪爛的腹股處,“看你造化啊!”
“想毀了我夫君,那我先毀了你!”
“男主角又如何,你也成太監了,難不成還能接上?就算能接上,你也只會斷子絕孫!”
她是大夫,就算對男科不甚了解。
可是,讓一個男人絕育,成為太監,那還不是手到擒來!
根本不需要看那臟東西一眼,分分鐘就能解決掉。
蕭陸聲又氣又疼,身體上的疼,比不上他心上的疼,就如蘇妘說的,胯下的疼鉆心,但不是想象中的巨痛!
那藥麻痹了他許多神經。
他真切的感受到,自己已經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,剪刀咔嚓咔嚓的兩剪刀,毀掉了他所有的男性象征。
“賤人,賤人?。 ?
蘇妘深呼吸一口氣,她現在走出去,那些暗衛絕對會起疑心,所以,萬一讓那些人找大夫來,指不定真能給蕭陸聲接上。
于是,洗臉凈手上了床,斜眼睨了蕭御一眼,“別白費力氣了,沒有三天三夜,你起不來。”
“你也不必生氣,當初我捧著一片真心給你的時候,你也這樣踐踏過我的真心?!彼@句話更是如重錘砸在蕭御的心上。
想今日,他破天荒的為她抓螢火蟲!
一片真心被狗吃了!
翌日清晨,陽光從窗戶透進來。
蘇妘緩緩舒醒,她忽然有些失落,蕭陸聲還沒有找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