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文看了看自己家主子爺。
容洵點了點頭,景文才隨著小和尚離開,直到小茅屋的門被關(guān)上。
房間的燭火搖曳著。
光影錯落著,明明滅滅,容洵似看不清老和尚的臉,只看到他坐在蒲團上,隨意的指了一下身側(cè)的蒲團,“施主請坐。”
容洵回禮,隨即坐下。
“聽聞長空大師不僅悟佛了得,更是醫(yī)術(shù)了得,不知道可否為我診治?”容洵開門見山。
雖然他知道自己遭受反噬,無人可醫(yī)。
但,人總會有說期望,特別是他幾乎喪失了卜卦掐算的本領(lǐng),于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長空大師的身上。
長空大師微微笑著,那雙眸子乍一看十分柔和,但注視良久之后又覺得炯炯有神,有幾分鋒利。
“施主行逆天之事,遭反噬無人可醫(yī)。”長空大師慢悠悠的說。
容洵笑笑,“我就知道。”
早就知道,無人能醫(yī)了。
長空大師微微一想,雙手隨意的放在盤坐著的膝蓋上,淡道:“其實施主已經(jīng)知道了唯一的緩解方法,但這個方法卻不能為你所用。”
容洵笑著,“長空大師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他只是和妘兒經(jīng)常在一起相處,就能緩解寒癥,若是二人結(jié)為夫妻,或許他們二人都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
但是,他們不能。
容洵無奈的嘆息,“只可惜,有緣無分。”
“明日,大師見了皇太子,還請別說這些事情。”他指的是,蘇妘能解他遭受反噬畏寒的事情。
長空大師看向他,“紙焉能包的住火?”
“能瞞一時是一時。”
他也很無奈,他也有私心,能多和妘兒相處一日算一日,這都是前世的他虔誠求來的。
他沒有要和蕭陸聲搶。
他只是想靜靜的守護著她,守護她的幸福。
正想著,容洵看到長空大師似乎有話要說,是在等他開口問。
“大師,你想說什么?”容洵問道。
“其實還有一法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天道雖無情,但,應(yīng)運而生的生機也不能阻止。”
容洵似恍然大悟。
妘兒作為本該死去的人,還活著,就已經(jīng)逆天而行了。
“還請大師明。”
長空大師轉(zhuǎn)動了手里的佛珠,緩緩道:“貧僧知道,道門與佛門有所不同,但,萬變不離其中,就好比天陽地為陰,男為陽女為陰,皆是萬般法門。”
“舍與得,皆是因果。”
長空大師頓了頓,“你的病癥若要緩解,甚至根除,需要新生門。”
“如何得這新生門。”
“換之,就是,不該出生的孩子,來到這世上。”
“你是說,只要妘兒,亦或者我自己有個孩子?”
長空大師點了頭。
容洵道:“我這反噬,除了和她,與誰都不可能有孩子。”
“所以,只有太子妃懷孕……”
容洵打斷了長空大師,“太子妃也是身在反噬之中的人,只不過她的癥狀輕一些罷了,她也極其難孕。”這一點,他之前和妘兒也討論過,只是他想的是,蕭陸聲天命所歸之時,為妘兒改的命也穩(wěn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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