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師對謝宴珩比手畫腳的說了好久,只看到謝宴珩點頭,哦,點頭嗯的回答著。
良久。
謝宴珩說道:“巫師說,這個蠱蟲的初衷的確是害人,而不是救人的,但是他聽說容大人的體質(zhì)特殊,所以正好可以平衡,應(yīng)該不會出錯。”
應(yīng)該不會出錯……
蘇妘聽得冒冷汗。
她看向蕭陸聲,“皇上,你怎么看?”
蕭陸聲道:“看來還要讓容洵自己做這個決定。”
“好,那煩請皇上著人去請。”
蕭陸聲揚聲喊了簡順,“著令,讓容洵即刻來永華宮,若他不來,便說朕不介意再闖一次欽天監(jiān)。”
簡順一聽,這還得了?
闖欽天監(jiān),也會傷害龍體啊!
“是,奴才馬上就去。”
蘇妘道:“你跟他說,就說我和皇上都等他,請他務(wù)必一定要來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簡順一走。
蘇妘看向謝宴珩,“你跟這位大師說,若能成事,本宮一定萬金為謝。”
萬金。
皇后娘娘這是把皇上的私庫都搭上了吧?
謝宴珩余光瞟了一眼,果不其然,皇上的臉都黑了。
皇上一只手擋著大半邊臉,胳膊肘撐在扶手上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自咬牙切齒。
想來,皇后娘娘應(yīng)該是精準的把皇上的私庫錢銀搬空了。
清了清嗓子。
謝宴珩把蘇妘說的話翻譯給了巫師。
巫師笑著點頭,表示能給皇上,皇后娘娘效力是他的榮幸。
他不遠千里跟著謝宴珩夫婦來蒼云國,可不就是為了那什么金錢嗎?
所以,他并未推脫,當(dāng)然也趁機提了要求,他想皇帝再賜他一座宅子,并保證他在京城的安全。
這種小事,只要他是安分守己的,根本不是問題,當(dāng)即就答應(yīng)了。
三炷香之后。
簡順回來了,蘇妘看到他都有些緊張,問道:“容大人可愿意前來?”
如果容洵不來,她也要闖欽天監(jiān)了。
簡順自然知道皇上,皇后的心思,忙道:“來了,娘娘放心。”
“快請啊。”
蘇妘說著,自己就先一步去迎了。
伸出手準備拉她一起出去迎接的蕭陸聲手拉空了。
看到這一幕的謝宴珩,歐玉榮權(quán)當(dāng)沒看見。
蘇妘走到永華宮大門時,正好看到容洵一步一步,很是艱難的踏步進來。
天氣本來就熱。
他穿得十分涼快,那紗衣若不是里面一層稍厚,怕是都能看到肉。
盡管如此,容洵的那張臉,紅得像蒸熟了的蝦子,與他那一頭的銀發(fā)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你,你的頭發(fā)……”
他宛如一個滄桑的老人。
那一頭白發(fā),更是沒有一根黑絲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
蘇妘鼻頭一酸,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痛,眼淚嘩的一下滾出了一滴。
她慌忙的擦干凈,抬頭望著他身后的藍天白云,想要把眼淚給逼回去。
容洵艱難踏著階梯。
抬頭時,正好撞見蘇妘那雙氤氳著霧氣的眼眸,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麗,顯然她一直都被愛著。
他的心口似被鈍器砸痛。
差一點不能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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