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看著自己的指尖,世間道法萬千,他倒也不怕,便點頭。
“那這種蠱……我曾聽說,是要放在人的身體里?!比蒌瓎柕?。
謝宴珩道:“倒也不用,但需要付出一些代價?!?
在回京的路上,謝宴珩已經(jīng)和冉蠻溝通過了,所以一些事情他都是知情的。
“需要什么代價?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容大人?!笔掙懧晸屜纫徊絾柕?。
謝宴珩道:“冉蠻巫師說過,需要隨身攜帶這蠱蟲,并晨昏喂養(yǎng)自身的精血?!?
以血喂養(yǎng)……
所有人都看向容洵。
容洵慘笑了下,“我愿意一試?!?
這些年,他在欽天監(jiān),度日如年般,像是在火爐里煎熬,又像是在冰窖中煎熬。
看到容洵點頭。
冉蠻直接從羽衣里掏出了一個布袋,再從里面挑挑揀揀,最后拿出此前給他們看過的罐子。
他打開罐塞。
遞給容洵觀看。
兩條蠱蟲,一紅,一白。
冉蠻先拿出了白色的冰蟾蠱,看向容洵,說道:“伸出你的手指?!?
容洵毫無遲疑,伸出手放在了冰蟾蠱的的嘴邊。
胖家伙張嘴就咬,甚至能看到它舔舐血液的瘋狂感,滿足感。
眨眼功夫,小家伙就躺在冉蠻的手心,不肯動彈了。
肉眼可見的,冰蟾蠱周身散發(fā)著寒氣,那感覺就像當(dāng)初他們站在容洵身邊時感受的那種寒氣。
放好冰蟾蠱后。
冉蠻又將螢火蠱抓出來讓它吸容洵的指尖血,它與冰蟾蠱的表現(xiàn)如出一轍。
吃飽后。
也是肉眼可見的它周身通紅,像火石子一樣,散發(fā)著熱量。
冉蠻一邊裝好蠱蟲,一邊說著什么。
謝宴珩聽完之后再度解釋,“巫師說,等這些小東西吃個三五天后,就會產(chǎn)生更大的能量,容大人就不會再煎熬難受了。”
容洵微微一笑。
冉蠻遞上了裝有蠱蟲的罐子。
容洵接過之后,明顯感覺手上,一灼熱,一冰冷。
他驚奇的看了冉蠻一眼,嘴唇翕動,什么都沒有說。
冉蠻握著容洵的手,同他說了許多。
然后讓謝宴珩幫他翻譯。
謝宴珩點頭,對容洵說道,“冉蠻說,請你相信他,只要你舍得精血喂養(yǎng),它們也會越發(fā)的健康,持續(xù)的為你鉗制體內(nèi)的冰火兩重天?!?
“這兩個小東西一旦接受了你的精血喂養(yǎng),只需要持續(xù)不間斷的喂養(yǎng)一個月,它們就會和你建立飼養(yǎng)關(guān)系,建立飼養(yǎng)關(guān)系后,那么你們就是共生關(guān)系。
你若出現(xiàn)意外,這兩只蠱蟲也會死亡。
同樣,任何一只蠱蟲死了,都會要你半條命,若是兩條蠱蟲都死了,那你也會七竅流血而死。”
“這么嚴(yán)重嗎?”蘇妘整個心肝都在發(fā)顫,緊張得死死攥住蕭陸聲的手,“這些蟲看著那么弱小,也不像是好喂養(yǎng)的樣子,萬一,萬一……”
她都不知道怎么說了。
緊握著蕭陸聲手的力度,都讓蕭陸聲止不住的扭頭看她。
他輕輕的回握她,“別緊張,問問冉蠻巫師,可有什么萬全之法。”
蕭陸聲說著,看向謝宴珩。
謝宴珩便問了冉蠻。
冉蠻帶著青澀的笑,繼續(xù)解釋起來。
說完之后,又請謝宴珩給眾人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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