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將兩只蠱蟲粗蠻的拿出來,放進自己佩戴的太極球中,“這東西壓制我道術(shù),所以,想要做點什么的時候,需要拿走一會。”
蘇妘紅著眼,“萬一,萬一讓別人……”
“欽天監(jiān),無人能來。”
那些陣法,結(jié)界,沒有他的允許,誰來都出不去,甚至可以讓其死無葬身之地!
“可是,你的反噬好不容易壓制住了。”
說著,蘇妘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,她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去心疼容洵。
可偏偏她什么都幫不了。
“辦完事,再把蠱蟲裝回太極球里就好了。”容洵從容的說道。
蕭陸聲沉默了許久。
良久之后,他忽然覺得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。
容洵,他注定放不下這責任。
他的心懷著妘兒,也懷著天下人,他是一個了不起的監(jiān)正。
只是,在這欽天監(jiān)之中,他還是覺得頭暈?zāi)X脹,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。
再看妘兒和容洵。
他二人舉止輕松,毫無壓力的樣子,果然,這欽天監(jiān),他哪怕仗著一身龍氣,也壓制不住。
想著,蕭陸聲道:“冉蠻一事,我與容大人想的差不多,現(xiàn)在只能先暗中調(diào)查。”
說著,他將一份密信拿出來遞給了容洵。
“這是?”
“當初冉蠻答應(yīng)為你治病,曾同朕提過要求,他想要在京城立足,賜了他宅子,并給了他兩名暗衛(wèi)護他周全。”
容洵打開密信。
里邊是暗衛(wèi)的匯報,看起來冉蠻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。
“難道不是冉蠻?”
容洵也陷入了懷疑里。
蘇妘道:“蠱蟲本身于我們來說就很神秘,冉蠻本身就是神秘的,這孩童失蹤,也是近一兩個月才發(fā)生的,算起來,不就是冉蠻進京之后的事情嗎?”
“孩童失蹤案最先是在錦州!”蕭陸聲糾正道。
容洵笑道:“但錦州離京城很近……”
蕭陸聲捏緊了拳頭,錦州的確與京城相連,算不得遠。
“皇上,或許還是把這兩個暗衛(wèi)招回來詢問一番?”容洵提議。
蕭陸聲道:“那二人早送與冉蠻,要再找回來詢問,需天時地利人和才行,否則也會打草驚蛇。”
容洵笑著,“不怕打草驚蛇,就怕真是他們,而他們卻有十足的把握,不懼怕你盤問懷疑。”
這話就有些駭人了。
蘇妘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。
自蕭御、蘇雨曦二人死之后,這世界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。
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幫助蕭陸聲和容洵看清迷霧的可能。
“有消息,我會第一時間送過來給你。”蕭陸聲說。
容洵點頭,“好。”
幾人說了話,離開時,正好碰到景文給容洵送了飯菜來。
“參見皇上,皇后娘娘。”
景文不卑不亢的行禮,手里的食盒也十分扎眼。
蘇妘走過去,伸手,“給我看看。”
景文有些不解,卻也照做,“這是御膳房做的么?”
那些菜肴,看起來就沒什么食欲,如此清湯寡淡,容大哥這一生到底為了什么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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