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,她也是找過初九的,初九語間,的確沒有最初時(shí)的急迫,且也告訴她,皇上和哥哥關(guān)系很穩(wěn)定,讓她不用太操心。
所以,在卿長安求親后,她點(diǎn)了頭。
謝云初原本不想再說什么,但想著阿瑤說的‘唯一’不免為妹妹擔(dān)心。
他從未質(zhì)疑過容師父的能力。
有桃花簪為媒介,多少有幾分威懾力,“就算做了決定,若有朝一日,你改變了想法,一定要及時(shí)告訴為兄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謝云初帶著幾個(gè)暗衛(wèi),秘密離京,喬莊去了晉州,雖然離開阿瑤讓他備受相思,卻也覺得有職務(wù)在身這種感覺很好。
三月底,卿長安與謝楹定親,敲定冬月成親。
隔三差五,卿長安總會派人送各種糕點(diǎn),鮮花,或者女子用的胭脂水粉,珠串,首飾到謝國公府。
謝楹也漸漸的確信了這一段緣分。
這日陽光明媚,謝楹與卿長安相約去郊外游玩,兩人不似從前那般生澀,而卿長安也一如既往的溫潤有禮,待她極為看重。
剛抿了一口花茶,就看到掀開馬車簾子的明珠皺著眉頭‘誒’了聲。
“怎么了?”謝楹問道,然后也朝馬車外看去,當(dāng)她看到一襲白衣,從容坐在相面攤前的蕭宸時(shí),整個(gè)人是震驚的。
有種呼吸被遺忘,心跳加速得快要跳出喉嚨的感覺。
“那是宸王殿下嗎?”
明珠驚呼著,她有些不確定。
畢竟,她見過宸王的次數(shù)并不多,而且,見到皇族的人,她們這些當(dāng)奴婢的,都是低著頭,更加不確定。
她看著自家小姐:是宸王殿下嗎?
謝楹‘嗯’了聲,直至馬車遠(yuǎn)離,再看不見那出塵不染似的男子才放下馬車簾子。
卿長安聽見宸王殿下時(shí),心頭打鼓,“宸王殿下出宮已經(jīng)很久了。”
謝楹微笑著頷首,她知道。
但是,她沒有想到蕭宸會擺攤給人算命,就像個(gè)——像個(gè)江湖騙子。
他都能走進(jìn)市井,他是不是并非表面那樣生人勿進(jìn)?
盡管內(nèi)心震驚,面上也是不顯的,“想不到,宸王殿下在擺攤給人算命。”
卿長安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捏成拳,但看阿楹面色無虞,且二人早已定親,所以——宸王而已,那種人絕不會來搶已經(jīng)和他定親的阿楹。
“確實(shí)意想不到。”卿長安安定下心來,也能隨意的同她談及蕭宸。
這一日,謝楹都有些恍惚。
她總會不由自主的去想擺攤的蕭宸,他若一直如高懸明月,何故此時(shí)隱入市井?
若他早些——
不是,她想什么呢?若他早些走出欽天監(jiān),她又如何?貼臉上去?
那時(shí)候,她以為皇上因?yàn)殄吠醯钕碌氖虑椋娴臅鹊藉吠醯钕鲁鰵J天監(jiān),成親生子,才會和哥哥琴瑟和鳴。
她應(yīng)該是會貼上去的,但是然后呢?
“阿楹,你想什么呢?”卿長安已經(jīng)喊了她好幾遍。
謝楹回神看到送到自己身前他采來的野花,紅色、白色、紫色和黃色的小花,很養(yǎng)眼。
“這些——希望你會喜歡。”卿長安笑著把花遞給她。
此前,他喚了她兩聲,只見她掐著狗尾巴草,不知道想什么那般入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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