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說了。”蕭蓁蓁都和他說好幾次了,哪怕他一心看經(jīng)書,卻磨不過她嘰嘰喳喳的熱情。
總之,他早就知曉。
“后來,母后替妹嫁給父皇,父皇原本還高冷著呢,還不是慢慢被母后吸引,最后知道母后就是那個救他的人,聽說是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。
這江山帝位,那都是怕母后受委屈,沒有安全感才順便搶回來的。”
蕭宸微笑著,“至少證明,父皇和母后十分相愛,我們都是他們期盼下出生的孩子。”
這話說得好。
蕭瑤笑著,“你都不知道,我和蓁蓁這些年目睹了多少回,父皇母后是真愛,我們只是意外的情景!”想起小時候,還曾因?yàn)檫@事兒找容舅舅哭鼻子過。
“父皇對母后的寵愛,世間少有,哪怕是云初也——”倒也不是比不上,而是父皇對母后的寵愛,就跟寵小孩子一樣。
而她和云初——
她感覺自己當(dāng)謝云初的姐姐當(dāng)習(xí)慣了,就算被他哄著,他和自己的相處模式,就不是父皇對母后的那種。
想著,她忽然笑了,“云初似乎很愛撒嬌,嘶,父皇在外雖然殺伐果決,可在母后跟前賣乖撒嬌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
蕭宸深呼吸一口氣,他實(shí)在理解不了這到底是什么感覺,“若無別的吩咐,我就準(zhǔn)備出發(fā)了。”
看他一副認(rèn)真的表情,蕭瑤也不玩笑,兩人就陶文君一事淺顯的談了會兒。
“皇兄,男子逛青樓,可有女子去逛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男子三妻四妾,養(yǎng)外室者,可有人喊打喊殺之?”
“沒有。”
蕭瑤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說道,“這個案件朝臣都看著,也昭示著我為女子爭取權(quán)益的決心,決不能出現(xiàn)任何差錯。”
蕭宸微擰著眉頭,瑤兒她似乎是——那種意思。
“就是那個意思,陶文君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,而是全國女子爭取權(quán)益的開端。”她握著蕭宸的手,“皇兄,此事,你和云初,一定要慎重。”
“皇妹放心。”
蕭瑤是放心的,皇兄畢竟不是父權(quán)之下成長起來的男子,他是自幼于佛門,道家這樣提倡眾生平等,男女平等的思想下長大的人。
“劍五。”蕭瑤喊了聲,不過眨眼間,一道黑影衛(wèi)出現(xiàn),跪在蕭瑤跟前,“主子。”
蕭瑤道:“你帶十幾個影衛(wèi)暗中保護(hù)皇兄。”
劍五抱拳,“屬下遵命。”
蕭宸看看劍五,再看看蕭瑤,原來每一任皇帝,都有自己的暗影衛(wèi)是真的。
父皇離京之前,他培養(yǎng)的暗影衛(wèi),羽字營除了衛(wèi)疏影和周羽七,羽十七這些人,其余的早就在全國,乃至別國他鄉(xiāng)的鏢局就業(yè)待命。
“所有人都得聽命于皇兄,直至將皇兄,還有謝云初平安送回京城。”
劍五再次抱拳,“主子放心!”他們這些人,那都是苦命無家可歸的人,若不是皇上自幼培養(yǎng),他們早就成了一捧黃土。
蕭瑤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親自將劍五扶起來。
劍五隨著蕭瑤的輕扶起身,看著她輕拂過繡著金絲的龍袍袖子微微詫地看著——皇上,怎會真正的碰到他,只是輕扯了下他的衣袖。
“皇兄保重。”蕭瑤送他出門。
蕭宸頷首,走出錦融宮后,他抬頭仰望了一下今日一直晴好的天際,唇角勾起一絲坦然的笑意,“仿佛今日的決定,才是他真正修行的意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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