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周軼清忽然發現,他剛剛的動作越矩了,“有蒸糕。”
他把證據給她看。
蕭蓁蓁深呼吸一口氣,然后側身,不看他繼續吃。
“知味齋,”蕭蓁蓁看到這名字,再聞到這里邊傳來的菜肴香氣,“好香啊,咱們進去看看,到時候給父親,母親帶好吃的。”
周軼清毫不猶豫的答應,“好。”
剛進去,就看到說書人醒木一拍,滿場噤聲,“且說那陶文君還不止如此不忠貞,二嫁就罷了,竟仗著自己的學識,和錢財,找那些寒門學生下手,以金錢為誘,招他們當裙下臣……”
“你在那兒胡說八道!”
蕭蓁蓁舉著蒸糕,直奔那戲臺而去,“你可有什么證據,就這么污蔑陶文君!”
周軼清心底一慌,小祖宗,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要不要這么猛?
“蓁兒,蓁兒……”
蕭蓁蓁才不管周軼清,直視著那八字胡的說書先生,那先生可能眼神不好,直到蕭蓁蓁站在他跟前,才看清楚來人。
“小女娃娃,你可不要搗亂,我說的可是晉州幾百年來,罪大惡極之女的惡事,你別鬧!”
“罪大惡極?官府那邊都沒有說罪大惡極,也沒有說她確實與人亂搞關系,你們憑什么胡說八道!”蕭蓁蓁氣死了。
父親得到的秘密消息,她也看過,那陶文君分明就是被晉州太守,那些各種官一起打壓誣陷的!
這些人,分明就是見不得女子比男子強!
“我看你們分明就是覺得,堂堂女子,竟然把你們晉州男兒都比下去,所以才覺得臉上無光!
先是要取消人家的成績,后通過再次考核,發現人家真才實學,然后又從人家二嫁說事!
發現人家二嫁之事無懈可擊,又編造她勾引書生,作風有問題!”
“我看,最有問題的是你們這群見風就是雨,胡說八道的人!”
“你這是哪兒來的黃毛丫頭,敢在這里撒野!來人!”那說書人還未開口,就聽見雄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。
蕭蓁蓁抬頭一看,絡腮胡的錦衣男子走了下來,“女兒家家,不好好在家學女工,跑到這里來為淫婦說話,晉州的風氣再不整頓,女子們有樣學樣,我晉州男兒的顏面豈不是都要掃地?”
“對,哪家的小姑娘,還不好好教育,等著將來被男人打死嗎!”
“轟下去,一點都不懂事!”
“男人的地盤,哪有女人什么事!”
“女人除了能生孩子,還有什么用?”
“哈哈哈,就是,不好好找個婆家成親生子,跑這里來搗亂,一看就是沒教育好!”
“……”
蕭蓁蓁頭暈目眩,這才發現,整個場子,竟然沒有女子。
她的腦海里記憶回放,似乎一路走來,路上很少見到女人……
就算看到了,她們似乎還蒙著面巾。
等回神時,蕭蓁蓁看到周軼清已經和那些男人大戰口舌,“少放屁,男人女人都是人,誰規定的女人不能說話!”
“各位看官,我看這小女娃,小男娃就是來搗亂的!”說書人說。
那絡腮胡的男人道:“既然是來搗亂的,就給我扔出去!”
話音一落,打手蜂擁而上。
蕭蓁蓁氣急,“周軼清,你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長眼的狗男人,以后別出現在我眼前。”
周軼清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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