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絕不能變!”
阿達看著主子灌自己酒的樣子,把剛剛好像看到夢春的事情給忘了個干凈,以至于后來,因為夢春,主子和謝大小姐徹底決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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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后,蕭宸終于趕到了晉州。
看到蕭宸,謝云初整個人都是震驚的,寒暄之后,立即進入正題,“陶文君的事情現(xiàn)在的阻礙是什么?”
“我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清楚,陶文君與書生私通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。
只不過,即便官府出了通報文書,可是,云壽書院的門前,日日都有婦人前去扔臭雞蛋,糞湯狗屎這些,全是咒罵陶文君不安于室,不知羞恥,沒有女德……”
蕭宸擰著眉頭,“全是婦人?”
“嗯,原以為我為女子出頭,能讓她們更團結(jié)?!?
謝云初苦笑了聲,“的確是更團結(jié)了,團結(jié)的去圍剿這么一個文采斐然,并未做錯,只不過是被人潑了臟水的女才人。”
“晉州太守并非真的肥頭無腦,而是他們打心底里不認同阿瑤為帝。
他們不認同女子入學入仕這種事情,他們認為,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,管理后宅即可。”
蕭宸皺眉道:“他們不認同瑤兒為君?”
“是。”雖然他們借口諸多,但他看得出來,甚至在他剛來的時候,語中透著一些希望他作為皇夫,率先牽頭抵制女權(quán)……
想到這里,謝云初有些后悔,他當時不該那么急,“我總覺得,晉州太守不太對勁,”他看著蕭宸,“此番皇兄前來,不如先沉著性子,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語或動作?”
蕭宸遲疑:什么意思?
“我也說不清楚,今晚必定會設(shè)宴,到時候看情況再說……”
蕭宸若有所思,難怪謝云初到現(xiàn)在還未回京,原來并非這案子難。
難的是那些無知婦孺,看不清自己身處什么環(huán)境,自愿為得利者當爪牙犬馬。
“宸王殿下,謝大人,”陳有抱拳行禮后,再回稟道:“常州太守,江南巡撫,張永昭求見?!?
“快讓他進來!”謝云初道。
“是?!?
陳有退下,立即讓張永昭進來。
“臣張永昭拜見宸王殿下,謝鳳君?!睆堄勒褢?yīng)聲跪下,行了大禮。
謝云初微微沉眉,分明謝鳳君比謝大人地位高很多,但偏偏只有謝大人更好聽!
他尚且有幾分覺得作為女帝皇夫,有些附屬品感的不適,更遑論那些千百年來受到壓迫的女子?
她們難道被壓迫習慣了,突然有人站出來,要讓她們當家做主,她們害怕,她們不習慣?
真當每朝每代都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嗎?
看看晉州太守,百姓,群臣的反應(yīng),他們?yōu)槭裁催@么大反應(yīng),不都是為了阻止女子通過學識生長大智慧,從而不愿心甘情愿的囿在后宅為奴為婢嗎?
那些咒罵,批判陶文君的女子,她們竟一點都察覺不到嗎?
“張大人請起?!笔掑诽?,示意他入座。
張永昭卻從衣袖里拿出一封密信來,然后雙手顫巍巍的遞上,“這是我剛得的密信,還請謝鳳君,宸王殿下過目?!?
蕭宸起身,拿了過來然后與謝云初同看,只見上邊,乃是有人秘密舉報晉州太守這幾年私兵越來越多,政務(wù)上,兵器更是一筆大支出!
“他這是……”謝云初聲音發(fā)顫,“他此前肯定不只是試探,他分明就是想要我與他里應(yīng)外合,反了阿瑤!”
蕭宸震驚之余看向張永昭,“張大人,這東西是哪兒來的?”
“臣也不知,只是今早出現(xiàn)在臣房內(nèi)的,且……還請宸王殿下,謝鳳君看最后一行,那人提醒晉州太守極有可能要來個甕中捉鱉,這甕中捉鱉捉的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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