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蓁兒……”
周軼清連忙喊住,手放在窗欞上,沒差點讓蕭蓁蓁放下時砸到手。
他吃痛的叫了一聲,蕭蓁蓁忙問,“你沒事吧?”
他裝的。
看她這么擔心,心底暖洋洋的,“我,有點疼。”他吹著手,一臉無辜的樣子。
蕭蓁蓁下意識的去看,有幾分擔心,月光雖好,但也看不清他手是不是紅了,只道:“沒事吧?”
“沒——就是有點點疼。”
蕭蓁蓁拉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,不應該和男子這般親密,連忙松開,“疼就去擦藥膏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你起開,我要關窗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“干什么……”
“我可能要出去兩天,我不在,你和鶯兒別上街了,萬一撞到常太寶那些人會很麻煩。”
蕭蓁蓁一愣,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一件重要的事情。”他不能再當個無所事事的廢物,得拿出自己的價值來。
“重要到我都不能說?”是不是以后都不要來往了?
要絕交了?
周軼清急得額頭冒汗,“蓁兒,此事事關重大,我真的……”
事關重大,連她都不能說的事——
蕭蓁蓁眼眸微瞇,近來晉州局勢緊張,“你要給父皇做事?”
十七叔是太上皇的人,十七叔交代他去做,自然是為太上皇做事。
他清了清嗓子,在答和不答之間徘徊,看到少女抱著胸一副生氣的模樣,只好點頭,反正他沒有說,“此事萬不可出去說。”
“行,不說。”不過,“那你會不會很危險?”
“算不得危險。”
“那就是危險了,我和你去!”
周軼清震驚,完全沒想到蓁兒會是這樣的反應,她是不是挺關心自己的?
“我會保護好自己的,我,我……”
“你結結巴巴做什么啊。”
“蓁兒,我,我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你,就算是為了你,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!你保重。”說完,周軼清紅著臉走了。
“什么?”
蕭蓁蓁站在窗邊,一臉茫然,不,不是茫然,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撕開了一道口子,有什么東西從心臟蔓延開。
那種感覺奇奇怪怪,讓她有些莫名其妙,甚至看到周軼清已經消失不見后,她就開始想他回來……
她捂著心口:“怎么回事?”
“難道這是喜歡的感覺?”
————
天色灰芒,似風雨欲來。
晉州城內,各個藥鋪,客棧幾乎被官兵翻了個底朝天,卻仍然沒有任何的線索。
常太守本就氣得不輕,結果小兒子還被人去勢,這口惡氣真是,真是差點把他噎死!
“都是廢物!”
“就三個人,就從你們眼皮子底下逃了,都干什么吃的?”
“還有傷害太寶的那幾個姑娘也找不到,堂堂晉州府,就這點本事,拿什么跟京城對抗?”
黑衣人跪了一地,“主子息怒。”
“那三人似乎不是本地人,屬下等已經按照銀鐲的描述將晉州所有的客棧都找遍了,并未找到人!”
“難不成她們還能插翅飛了?”
眾人:“……”
“幾個女人就……”常威昊猛然想起,從太守府逃出去的是兩個姑娘,傷太寶的也是女人,“蠢貨,逃出太守府、和傷害太寶的人肯定是一伙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