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
常威昊鼻孔里哼出一聲,看似并未把陶文君放在眼里,可實際上非常后悔,他應該在殺她父母,男人時就把她一起滅口!
“把常威昊拉下來!”
在陶文君開口之前,蕭蓁蓁已經疾步過來,然后對一旁的侍衛吩咐。
侍衛看到蕭蓁蓁,立馬應聲,將囚車打開,把戴著手鏈腳鏈的常威昊踢下馬車。
常威昊疼的哎喲一聲,哼哼不已,“有本事給我一刀!”
“給你一刀?”陶文君笑了,“給你一刀豈不是給你痛快了?”
“你,你想怎樣?”
“怎樣?”陶文君笑著,“當然是有仇報仇!但你放心,我絕不會要你的命!”
“你這個女人,你真是惡毒!”
“不是說無毒不丈夫嗎?惡毒的不是你這樣的老匹夫嗎?自作孽,竟然敢在盛世造反,你以為,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樣,都不肯讓自己的母親,妻子,姐妹們做個人嗎?”陶文君發笑,“總有人看得見,總有人是有良心的!”
父親,母親和夫君,他們都看得見身為女子的軟禁是多么的殘酷!
“老娘絕不會比你這個老賊差!”話音未落,她的匕首就將他的一截手指割了下來。
“啊!!!”
慘叫聲響徹整個天際。
鮮血噴出來,弄到陶文君一臉的鮮血,她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,眼里是堅毅的勇狠!
“常老賊,你現在說說看,女人是不是面粉做的,任人揉捏?”
“啊啊,你,你有種就殺了我!”
“我沒種,我是女人啊,可是,你們一會兒說最毒婦人心,一會兒又說,那幫女人頭發長見識短,面粉做的玩意兒——”
“所以,女人到底是什么人?是你們這些懼怕女人站起來的男人的敵人?還是生養你們的恩人,還是任憑你們買賣玩弄的玩意兒?”
常威昊疼得齜牙咧嘴,冷汗涔涔,完全沒有力氣回答陶文君。
“你怎么不回答?”她抓著他的頭發,腳踩在常威昊斷了一截手指的手上,彎腰,再沿著關節的地方,割下一截手指。
“啊!!!”
“瘋婦!”
陶文君面無波瀾,任憑鮮血飛濺,她一個接著一個的,常威昊疼的暈厥過去。
這時,陶文君才直起了身子,她轉身的時候,看到了蕭蓁蓁和鶯兒。
鶯兒嚇得緊緊的,不,應該是那主仆二人嚇得相互抱在一起。
她微微頷首,問一旁的侍衛,“有酒嗎?”
侍衛:“???”這么血腥暴力的女人,他頭一回見!
“沒沒有。”
蕭蓁蓁道:“你,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想讓他清醒過來,因為那時候,他們也曾這樣對待過支持我的那些少女們,還不止……他們更加的泯滅人心,更加的喪心病狂!
如花似玉的姑娘們,她們原本對未來充滿期望,卻被這些人糟踐……”
蕭蓁蓁嘴唇翕動。
“她們……”
陶文君冷笑,不止她們,她也是在家人的面前,被那些人輪番奸污過!
父親臨終說,只要能活著,就要活著!名節沒那么重要!
重要的是找到機會,為千千萬萬的女性發聲!
母親,夫君,他們亦是這般囑咐的!
她還是活著!
她就是要活著!
錯的不是她,奸污也好,侮辱也罷,不就是那檔子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