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破家亡??!”
“呸!”
陶文君呸了一口,不慌不忙淡淡的說道:“頭發長見識短,那是你們這些無恥之徒強加給我們的,只要我們為之努力,只要皇上需要,我們千千萬萬的女子中,總有人能成為國之棟梁!”
不去試試,怎么知道不行!
“對,總有人能成為國之棟梁!
一定會上岸的,若真有那一天,真希望有人能在我墳前焚文告知一聲?!背L珜毠男ζ饋?,只是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他一邊哭,一邊喊著娘親,看著陶文君也顧不上二人是不是敵對關系,“我不知道我娘親是不是還在這世上,我這輩子是不能盡孝了,但求姑娘能為我娘親多燒些紙錢下去,我以靈魂起誓,將來死后,若有能力,必定保佑陶姑娘高中,祈愿天下女子能得一席之地!”
陶文君看著常太寶,這人還真是有趣。
他既是常家人,又似乎不是。
“你娘叫什么名字?”陶文君問道。
“我只知道她叫紅姨娘,”常太寶哭笑不得,“或許,連常威昊他也不記得我娘了?!?
畢竟,娘親是讓常威昊送人的。
陶文君道:“你死那天,我會給你和你娘多燒點紙錢的?!笔〉媚腥藗兛傆X得女人小肚雞腸,沒有一點寬仁之心。
“謝謝陶姑娘大恩?!?
李惠厲呵呵兩聲,“看來,你對他們沒什么恨意?!?
“我當然恨!”他們是常威昊的兒子們,父債子償,不是嗎?
既然恨,“那好,等會兒讓獄頭安排人好好伺候……”
“不,不,你們不能這么虐待我們……”
“都敢造反,又如何怕死呢?”
陶文君看男人那冷厲的面龐,不免皺眉,他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?他是在為自己出頭?
不可能!
他們之間早就沒什么情分!
離開刑部大牢之后,陶文君深呼吸了一口氣,今日一行,她的戾氣似乎沒得到發泄,但,她這一雙眼睛,親眼看到了常威昊一家人的狼狽樣子。
等那些人全部處決之后,她也能告祭父母以及亡夫了。
“你就是這樣走路來的?”
“是。”
“跟我走?!?
“不必了?!彼皇?,但凡李惠厲有幾分善心,別擋她路都算她運氣好。
“我送你。”
陶文君像是沒聽見男人的聲音一樣,徑自往前走,這京城的夜色十分繁榮。
走回去,并不難。
“陶文君!”
聽見男人的聲音,下一瞬就被人扣住手,然后往后拉,“我送你?!?
“李大人請你自重!”陶文君看著他緊緊拽著自己手的手,卻如何也掙脫不開。
李府的馬車過來,趕馬的護衛道:“大人,夫人,請上車。”
陶文君看了諸一眼,這人怎么還叫她夫人!
她本能的要掙脫李惠厲的桎梏,誰知道下一瞬,李惠厲直接將她給拉上了馬車。
“去女子書院?!崩罨輩枌ν膺呞s馬車的護衛道。
“是。大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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