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姐姐有什么話便說吧。”謝楹笑著說,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覺得陶文君要說的話,她莫名的有些激動,就像是,好像是跟宸王殿下有關(guān)一樣。
陶文君將那日,蕭蓁蓁找她,希望她能幫助宸王殿下,撮合她們的話說了。
當(dāng)然,她拒絕,認為謝楹與卿長安有婚約,有違公俗,并不提議。
謝楹紅了臉,“我……”
她是真的無地自容般。
就算陶文君不說,她自己的內(nèi)心一樣是有些煎熬的。
“可我這兩日觀察,卻又覺得,謝小姐對卿大人,似乎并不愛慕?!?
謝楹張了張嘴,沒說話,便是默認。
陶文君繼續(xù)道:“謝小姐可想過,若是沒有愛慕之情,可想過退婚?”
“想過?!?
她毫不猶豫的說出口。
“因為宸王殿下嗎?”陶文君問。
謝楹紅了臉,“不,不是。”
不是?
陶文君作為過來人,怎會看不懂少女懷春時的反應(yīng)?
想著晉州時,宸王殿下,以及蕭蓁蓁對她一路的照拂,還有今日,宸王殿下的那一番發(fā),無不是為女性平權(quán)之崛起而努力,她想這樣的男子,值得女子去仰慕,去喜歡。
謝楹本身家世就很好,加之蕭蓁蓁說的他二人本就是有緣的,倘若今日不成,來日——
來日桃花依舊,人卻不是當(dāng)年的人了。
就好比她和李惠厲,在晉州,她應(yīng)試第一,被針對,被常威昊拿來大做文章時,恍然就明白了李惠厲為何會決絕的給她一封休書。
她一面懊惱后悔對不起雙親和亡夫,一面又慶幸,慶幸當(dāng)初李惠厲的一紙休書,保住了文兒的命。
她就像是說故事一般,將自己的事說給了謝楹聽,“聽聞容監(jiān)正從無過錯,倘若他說你和宸王殿下有緣,那便是有緣,只是,你今日對姻緣的草率,他日又怎知是不是彼此的遺憾?”
謝楹張了張嘴,“陶姐姐,你……”
這話,謝楹很明白,當(dāng)日,丁老夫子與她說,她與蕭宸之正緣,乃是她唯一之正緣。
她怕愛上蕭宸——
早早的放棄又如何,如今不過是見他一面,便要動心。
倘若今日草率決定姻緣,來日又是否會后悔?
她看著陶文君,她不知道陶文君現(xiàn)在是后悔,還是不后悔……
李惠厲,與卿長安是同一屆應(yīng)試的,李惠厲乃當(dāng)科狀元,卿長安乃探花郎……
陶文君微微笑著,“我不會勸你去退婚,也不會勸你去追求心中所愛,我只是說我的過去,或許你能借鑒一二?!?
“我與你說的話,我相信越王殿下看重的謝小姐,不會把我與李大人的恩怨說與別處去?!?
謝楹堅定的保證,“我不會。”便是謝嬌嬌她也不說!
“嗯?!?
想了想,謝楹問道:“我父親、母親應(yīng)皇上之要求,于全國游走,勸說各地百姓送女子入學(xué),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京中,”她笑盈盈的看著陶文君,畢竟,對方把那么深藏的秘密都告訴了她,這份信任是無價的,“我心中已然生出了退親之意,遂,連番同卿大人說過退親之事,之事他一再勸我三思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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