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蓁蓁張了張嘴,與周軼清眉眼互動,他還真是闊達啊!
忽然,常太寶笑了,“我再也不用想著傳宗接代,在常威昊的淫威之下,為了那一日三餐,為了那一點黃白之物絞盡腦汁的和他的兒子們爭寵,這感覺太好了,太好了……”
蕭蓁蓁嘆了聲,隨即叫了獄頭,“把他帶回去,還有,好好照顧著。”
獄頭一副我懂的表情。
蕭蓁蓁道:“本王說的是,不許任何人提審,毆打,虐待,好吃好喝的招待著!”
獄頭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“是是是,小的謹記。”這都反賊之子,一家子的反賊,越王殿下怎么還對常太寶一個閹人照顧有加了?
這臭小子運氣不錯啊!
常太寶叩謝隆恩,便被獄頭帶走了。
“軼清哥哥,”蕭蓁蓁喊周軼清,心間無為參雜般,“軼清哥哥,你怎么看?”
周軼清張了張嘴,這常太寶分明就是對銀鐲維護有加,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,他怕死,但的確是個爺們。
“我也讓人去查過,他的確算不上大奸大惡。”周軼清說。
蕭蓁蓁嘆了聲,“我想讓人去找銀鐲。”她那雙空靈的眸子,對周軼清來說,他毫無抵抗力。
他不可思議的看向蕭蓁蓁,你確定要那么做?
“嗯,我覺得他罪不至死,”蕭蓁蓁笑著說,“且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,他是除了皇兄,謝云初還有你之外,我認識的男子中,第一個為女子說話的男人。”
“他現(xiàn)在是個太監(jiān)。”
“倘若他不是太監(jiān),我想,他這樣的身世身份,也還是叫我有幾分動容,他能為女子說話,這也是他的優(yōu)點之一。”
周軼清看著她,“這就是你想救他的原因嗎?”
蕭蓁蓁搖頭,“不,最重要的是,我覺得他是個很特別的人,就算在逆境,他那份坦然奔赴結(jié)局的心境,很讓我動容,我偏不讓他死,看看他又要如何活。”
周軼清笑了。
“那你準備怎么救?”
“他的確有罪,但他處于那樣一個身世里,痛苦且麻木的活著,最后,有活命的機會,他并沒有緊緊的去抓住,還希望銀鐲能好好活著,看來,那個長得俊美的銀鐲,他是真心相待的。”
“你相信了他,相信他要把——”周軼清深呼吸了一口氣后繼續(xù)道:“相信他把我搶回去之后,給我金銀財寶,好好的養(yǎng)著我,然后給我找一個如意郎君,我們相愛生子,然后養(yǎng)在他身下?”
蕭蓁蓁抿著唇,“嗯。”
“你——”
周軼清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,但,這樣天真,單純,又可愛的蓁兒,不正是他喜歡的樣子嗎?
“我會派人去找銀鐲。”
周軼清一愣,“你讓誰去?”忽然想到劍九,周軼清便懂了,皇上不可能只給了她一個劍九。
蓁兒如今是王爺,她的手里,或多或少,會有越來越多的權(quán)利,包括府兵,暗衛(wèi),她慢慢的都會擁有。
蕭蓁蓁道:“到時候讓劍九派人去查。”
“如果皇上同意,你準備把常太寶放在何處?”
“當然是帶著。”
“啊?”
蕭蓁蓁拉著周軼清往外走,這審問室臭死了,“放別的地方,誰知道他會不會使壞,當然得親自看著。”
“萬一他是裝的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”
“你我皆有功夫,他手無縛雞之力,對付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”常太寶當初如果有一點功夫,“他若有能耐,當初也不會輕易的讓你給閹了。”
走出天牢之后。
蕭蓁蓁便同劍九道:“回去后,你派人去查一下晉州常威昊幼子,常太寶的貼身小廝如今在何處,把人帶回來。”
劍九一愣,不知道王爺為何會忽然尋這么一個小人物,但還是恭敬的點頭,“是,王爺。”
“到時候很有可能我們已經(jīng)離開了京城,到時候讓人帶到越城國來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