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蓁蓁看向周軼清笑了:常太寶這人運氣似乎不錯?
周軼清笑笑。
“那還得看看銀鐲如何說。”可以說,常太寶的命,銀鐲的命,皆系于銀鐲等會如何回話了。
“回稟王爺,屬下不負使命,將銀鐲帶回來了。”劍九手中拴著銀鐲的繩子也未拿走,就這么抱拳行禮,還朝周軼清拱拱手,“周將軍。”
周軼清也回個禮,然后眾人看向一個趔趄跪在蕭蓁蓁跟前的銀鐲。
這小廝早已不是之前那般養得極好的模樣,可以說是衣衫襤褸,身上到處都是血痂子,也不知道具體傷了哪兒,還是遭了鞭打。
銀鐲聽見那兇神惡煞的人喚眼前的少女為王爺,另一個將軍,嚇得跟篩糠一樣,“求求求饒命。”
“饒命?”
蕭蓁蓁看他嚇得那哆嗦的樣子,問道:“當日在晉州時,你們可囂張跋扈得緊呢。”
銀鐲嚇得直磕頭,然后用力過猛,把自己給磕暈過去了。
蕭蓁蓁:“……”
“忠福,去請府醫,哦,王府還沒有府醫,”于是她蹲身下去,用自己跟著容舅舅學的那三瓜兩棗的醫術摸了摸脈,“你給他看看,身上可有重傷?”
反正,她把脈下來并未有什么重傷,倒像是受驚,餓暈過去了。
忠福點點頭就去拔銀鐲的衣服,但銀鐲卻捂著胸口,“不,不,我沒有受傷。”
忠福還是脫了他衣服,那白花花的肉露出來時,周軼清下意識的擋在了蕭蓁蓁的跟前。
“回王爺,他后背有一些鞭傷,哦,屁股上也是……”
“還有燙傷……”
蕭蓁蓁看著周軼清,這是做什么?
周軼清抿著唇,看著蕭蓁蓁問,“鞭商,燙傷,用什么藥好?”
蕭蓁蓁盯著周軼清看,“望聞問切,我還沒看到呢,你就讓我開方子了?”
周軼清張了張嘴,回頭看向銀鐲那白得晃眼的皮膚,剛要走開時,蕭蓁蓁卻拉住了他,問道:“你看看,他傷口周圍什么情況,可有化膿的跡象?”
忠福認真看過后道:“回王爺,看樣子是上過藥的,有化膿跡象……”
“把你看到的,去和藥鋪的大夫說,給他抓幾服藥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
忠福說著,將銀鐲的衣衫穿好,便抱著拂塵走了。
周軼清讓開。
蕭蓁蓁對銀鐲道:“挑起頭來。”
銀鐲抖得厲害,卻還是抬起了頭,只不過,他卻不敢直視蕭蓁蓁和周軼清二人。
“明天,常威昊一家都要斬首示眾了,你雖只是個下人,但平日里與常太寶為非作歹,著實該死!”蕭蓁蓁語氣冰冷的說著。
銀鐲伏地磕頭,“小的有眼無珠,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王爺,求王爺開恩,王爺開恩。”
“開恩?本王如何開恩?你和常太寶罪大惡極!除非……”
除非什么?
常太寶的慌張頓時冷靜下來,王爺這是什么意思?
“王爺冤枉啊,小的只是個奴才,是個下人,小的只能聽主子吩咐行事,奴才冤枉啊。”
聽命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