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楹問道:“那我送你回去?”
“那就有勞阿楹了。”卿長安笑著回答。
“不勞煩,”頓了頓,謝楹還是說道,“那你想好了嗎,什么時候來?已經(jīng)過去大半個月了。”
“阿楹,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?”卿長安含著笑,似玩笑一樣,仿佛他已經(jīng)放手了。
謝楹有些慚愧,她的確是有些心急了,“抱歉。”
卿長安笑笑,“不,是我的錯,我的確應(yīng)該早些還你自由,只不過是我這些日子比較忙,一直未有空,才耽擱了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謝楹更加的慚愧了。
卿長安看少女那羞紅的臉,心底跟滴血一樣,他好不容易差點娶回家的姑娘,都還未曾娶回家,就要這樣算了嗎?
不甘心!
可不甘心又能如何?
“聽聞,”卿長安淡淡的開口,謝楹看向他的時候,他也看著謝楹,“你與宸王殿下,終于要有情人終成眷屬了。”
“誰說的?”謝楹有些驚訝,怎么會有這種傳聞?
還有,他怎么會如此說!
“聽說宸王那日抱著你進(jìn)的太醫(yī)院,隨后又抱著你出了太醫(yī)院,想來,你們的感情進(jìn)展很順利。”卿長安笑著,“你別誤會,我沒有別的意思,如果屬實,我只是為你高興。”
謝楹搖頭,“我那日受傷,宸王殿下抱我去太醫(yī)院是真的,但是,有情人終成眷屬,這是假的。”
“那還好,并不是在我們還未退婚時,你就喜歡了別人。”
謝楹心口一噎,垂眸,“我非常抱歉。”
她的確是在未退婚時就喜歡了別人,更準(zhǔn)確的說,她喜歡蕭宸的時候,自己并不知道那就是喜歡,然后因為害怕,或是逃避,然后匆忙的與卿長安定親。
謝楹心口有些難受,她再次抬眸看向卿長安,“真的抱歉,我那時候分不清自己的心意,是我害了你的名聲。”
“不用跟我說對不起,只能怪我們有緣無分,”卿長安的聲音也有所動容,變得有些暗啞,“但我還是奢望著,倘若有一天,我也知道那一天可能不會來,我希望你在任何時候,都能想著有我這么一個人,我會一直等你。”
“等,等我?”
“嗯,心悅于你,并非是一場空話。”卿長安淡淡的說,他的眸光,他的語氣,硬生生的將這個艷陽天,變成了陰天,讓人覺得淡淡的悲傷。
謝楹不知道說什么。
卿長安繼續(xù)問道:“我們退親之后,你就和宸王殿下定親嗎?還是直接成婚?”
看似無意的問話。
實則,他袖子里的手,指甲都嵌入了掌心的肉里,不到黃河心不死啊……
謝楹搖頭,因為卿長安的坦誠,她也沒有隱瞞,“并非你想的那樣,一直是我對宸王心生愛慕,而宸王殿下,他對我并無半分男女之情。”
卿長安一字一頓的道:“他對你,沒有半分男女之情?”
謝楹點頭,“是。”
“那你預(yù)備如何?”
謝楹看著卿長安,她不太想說,她今日來,是和卿長安說退親的事。
卿長安看著她笑,“你放心,我答應(yīng)退親了,只不過,咱們認(rèn)識這么久,你應(yīng)該知道,我是個什么樣的人,我絕不會害你,我只是關(guān)心你。”
“做不成夫妻,難道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嗎?”
雖然,有女帝在前,提倡男女平等,但蒼云國的現(xiàn)狀,男女做朋友還是太過超前。
“你如今在國女學(xué),指不定將來我們還會同朝為官,到那時,我們公務(wù)上有往來,你也不理會我了?”卿長安笑著,那眸光溫潤,一如初見他時那般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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